金庭大仙于未时到达鸱鸮馆,黑龙按落云头进了姑苏城,与金庭大仙到了鸱鸮馆。
临川王早已在等候,亲自请他进去,在暗馆的花苑中烹煮香茗,备上时令瓜果,请金庭大仙品茶。
金庭大仙开门见山,问道:“殿下托请白象龙邀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临川王恼他的不通人情,却也欣赏他的直白,更多的是无奈,不论他有什么御下之术,在金庭大仙都施展不开。
金庭大仙根本不听他拐弯抹角,他也只能和盘托出,道:“大仙可知道我吴王府的来历?”
金庭大仙摇了摇头,道:“殿下的家事,我还真的不曾了解。”
这话也就只有金庭大仙说出来还叫人觉得有几分信服的可能,但临川王也疑心他是故作不知。
但疑心也没有用,只好便娓娓道来:“我父王乃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先皇帝的兄弟。”
“先皇帝最肖皇祖父,也最得皇祖父的喜爱,却并非嫡长子。为了这皇位,先皇帝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唯有我父亲一向不参与这些事端,早早就自请开府,远离了皇都,才避开了这些事情。”
“即便如此,我长兄出世之后还是被送去皇都,教养在皇祖父膝下,直到皇祖父殡天,才回到姑苏。”
“先皇帝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更是善妒,素有疑心病。我父王崇佛崇道,从不问政事,只参玄论法,先帝才渐渐放心。”
“苦心经营多年,才有如今的景象。”
金庭大仙点了点头,道:“吴王有仁德之风,气数高涨,如今先帝已去,新帝年幼,倒也未尝不是你们的机会。”
临川王看向金庭大仙,道:“大仙,我也不瞒你。我们确实有些心思,只是时运未至,尚需静待。”
“如今新帝继位不久,又逢天灾,朝中动荡,不知是福是祸,不知天时何日可至。父王心中隐忧,需要往朝中打点一二,否则只恐有心人攻讦,反对我吴王府不利。”
金庭大仙道:“那寻我来?”
临川王苦笑,道:“我父亲已然遣幕僚带着珍宝走水路前往皇都,又有鸱鸮馆的道人护持,本该万无一失。”
他说着,便咬牙切齿起来,道:“谁知行至半路,便被一伙强人劫道,不但珍宝丢失,鸱鸮馆的道人也死伤大半,只逃回来三个,还身负重伤。”
“所幸农先生无事,否则我办事不力,定要被父王狠狠责罚。”
临川王道:“大仙,我在父王面前夸下海口,必查明此事,追回损失。但逃回来的道长说那强人当中有六品道行,还事先就走漏了消息。我怕暗馆也不稳妥,便想起大仙来了。”
金庭大仙古怪地看了临川王一眼,道:“你是请我查案?”
临川王道:“不全是查案,主要是追回珍宝,另外也要请大仙出马,护送农先生去皇都。”
金庭大仙道:“那就是查案、缉盗和护卫三件事了。”
临川王已经知道他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果然,金庭大仙道:“三件事不能按一件事办,你打算出多少薪俸?”
临川王问道:“我府中别的没有,黄白之物最多,其次便是修行可堪一用的珍宝,只是不知大仙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