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山双目赤红,怒瞪着月大河,大声道“大哥,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月大河被二弟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记忆里他这个二弟总是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很少生气发怒。
即便当年分家那么不公,他也没多说什么。
这也是月大河敢如此随意编排月明珠的原因,反正他是月大山的亲大哥,月大山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他。
却不想如今老实人也发怒了。
不过月大河压根儿没把这当回事,浑不在意道:“老二,我要给你一个什么交待,不过是我没把事情听全而已,看你小气的,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你这样。”
月大山直接被他这副无耻的样子给震惊到了,如果说前些日子大哥搞那些小动作是为了钱,为了活命,如今抹黑自己的亲侄女是为了什么?
他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好吗?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他怒极:“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孩子们的好大伯。
这些年来,我不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可念在都是亲兄弟的份上,我都不与你计较,你这样的大哥我月大山是消受不起了。
村长及诸位乡亲们作证,是月大河不义在先,从今以后,我与他恩断义绝,两家再无瓜葛,他家无论出何事,是大富大贵还是上街讨饭,都与我家无关!”
月大河有些傻眼,就这么点儿事,老二至于吗?至于吗?
“老二,你疯了,就为了个不值钱的丫头,你要和我恩断义绝?爹娘临终前的话你都忘了不成,爹娘让你永远都不许不顾我这个大哥,爹娘生养你一场,你不许如此不孝,要不然他们死不瞑目。”
月大河有些慌,看二弟这个样子,不像是吓唬他的。
月大山闻言语带悲愤:“月大河,自小爹娘就偏爱你,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生养我一场,我就当是还他们的恩情了。
爹娘在的时候,我事事听他们的话,连带着我家老婆子也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为了爹娘也算值了,我孝顺他们,事事都让着你这个大哥,可是如今大半辈子过去了,就换来了这些?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拿我当亲兄弟,既然这样,那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两家断亲。”
月大河无能狂吼,依然没能阻拦断亲。
为防以后有什么变故,月明珠提醒老爹让村长将断亲文书交到衙门备案,省得以后说不清,只要去衙门备案,过了明路,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她爹被月大河伤透了心,要跟月大河断亲,这可不是别人提出来的,是她爹自己提的,但她爹这个人有一个毛病,特别心软,顾念亲情,不爱记仇。
回头哪天月大河一求再后悔了可咋办,就得把这事办得一点儿回头的余地都没有才行。
月大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深觉闺女说的有理,就跟村长说了这事儿,村长答应的痛快,表示明天上午就去衙门交断亲文书。
村长其实早受够月大河了,但这月大河是大山老弟的亲大哥,他和大山老弟交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好太不给月大河面子。
不说别的,就今天晚上闹狼群这事,要不是看大山老弟的面子,说什么也得把月大河父子三人绑祠堂里打一顿。
如今好了,以后月大河再作妖,他可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