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行进速度变快了,拓跋野虽然表面还是一副随心所欲的调调,但是墨玉能感觉出来,他有些乱了阵脚。
正常赶路时候,蒋涵不着痕迹的靠近了墨玉的凤车,隔着窗子低声请示,“公主。”
墨玉正在车内运息调气,听到蒋涵唤她,慢慢收了内息,掀开窗帘一角,“什么事?”
蒋涵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拓跋野的人,从袖口抽出一张纸条塞给墨玉,“今天早上的消息,公主您先看,有安排再命人唤我。”说完又不着痕迹的退回到近卫队一行中间。
墨玉打开纸条,‘突厥异动,额尔古纳河方向集结大量兵力,恐有战事发起。’
墨玉心下一惊,突厥异动。。。要变天了!
“海棠,我带出来的行李呢?在车厢里嘛?”
“小件行李在咱们这辆车厢里,大件箱子在后面的马车上。”
带出来的几卷地形图,都收在放文件的檀木大箱里,“晚间扎营时候,让赵止派人把那个带锁的檀木箱搬到我账中。”
晚间营地整顿完毕,还没生上火赵止就命人把木箱抬了进来。
“营地周围警戒,不要让乌金人靠近。”墨玉吩咐下去,便一头扎进地形图里。
晚膳间,海棠端来一碗羊肉汤,墨玉一心琢磨突厥陈兵方位与可能进军方向,无心吃饭,便让海棠先把晚膳放在一边。
如果说突厥布兵额尔古纳河流域,那么他们很可能趁着现在天寒地冻河水结冰,东进直取乌金大都龙城。
但是如果布军河畔只守不出,那么就会截断乌金和大魏的联军战线,只需南下数日,就可攻入大魏。
那么现在的和亲之举,便毫无意义了。。。突厥,到底是何打算?
一筹莫展,墨玉只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何她偏偏是这样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身份?
无兵无权,还没有任何过人的能力,武功尽失内力全无,术法真修一丁点儿都用不出来。难到这就是平凡人的无奈吗?只能被命运掌控,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心中烦闷,披上斗篷打算到外面走走。
“公主,您还没用膳呢。”海棠追着她后面急着说。
“没心情,你们俩先吃吧。”说完就掀帘出去了。
走在近卫队营地间,今晚格外冷,虽然没风,但是冷得出奇。
可能是太冷了,守卫的士兵只有寥寥十几人,围在几堆篝火边聊天。
不是叫蒋涵警戒嘛?怎么今日如此散漫。踩着雪大步走到篝火边,问几个近卫队员,“蒋涵呢?怎能就你们几个人轮值?”
几个人赶紧站起来,“回公主,半个时辰前就该换防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见人交班。有些兄弟饿的不行了,我们便让他们先行进账吃饭,等等再来换我们。”
墨玉生气的转身往各营帐走,静悄悄的没有动静,感觉不太对劲。墨玉掀开一间帐篷,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近卫队员,闷头大睡。
又查看了几个帐篷,几乎都是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转身去赵止营帐,掀开帐子一看,还好,赵止无恙。
“公主?您有事吩咐嘛?”赵止正端着一碗肉汤,见她进来就放下了,同桌几个外侍也都在一起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