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近身细闻,发现师父身上气息略有变化,这其中变数,恐怕她自己也未曾发现。
翻身进了瞭望塔,一刀割喉醒着那个,另外两人还未清醒便化作刀下魂。拉弓搭箭,三箭连发,百步之内夜视如鹰,穿过粗木围栏,箭箭中其首级。对着城外墨玉带兵方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攻。
而后悄声落进了城墙内,几名值夜守卫惊觉有敌人入侵,为时已晚,半声惊呼未出便已人头分家。听雷搬开城门栓,拉开大门墨玉已带铁骑冲了进来。紧走两步追上了墨玉的白马,翻身上马与她同乘一骑。
墨玉眼中泛着泪光,与听雷冲杀进敌军之中,软鞭卷起一火盆,甩进旁边仓库,“你是何时知道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清楚,若不是听雷刚刚提醒,墨玉还只道那晚来的月事,是因着近日事多体虚所致。
听雷明显的感受到师父在自己怀里气息纷乱,她果然于此事一无所知,长剑挑翻了两名攻过来的敌兵,无奈叹气,“几日前发现的,你气息不稳,味道也不对了。”
自己受孕竟然要靠听雷闻出来?可笑。。。恐怕连毒华佗落池也未曾料到此事。
眼看着四下里烈火遍地,身前身后都是死尸,墨玉回头仰首看着听雷,“我要回去。”
要回去告诉他!
听雷看着伏在自己胸口几乎痛哭流涕的墨玉,此时的她竟如此脆弱,“好,我带你回去。”
调转马头冲出火场,身后那一众突厥士兵亦是杀红了眼,一个个仿佛地狱间的魔鬼,饮够了活人鲜血,吆喝着听不懂的蛮语追随在听雷身后。
不日,大齐四处兵草粮仓尽数烧毁,七万大军今冬无粮御寒,此事震惊了整个中原。
“混账!到底是何人所为?你们这群废物查清楚没有!”咸阳城紫金宫凌霄殿内,齐雍帝一脚踹翻了金殿上的龙椅。金殿下颤巍巍跪了一地文武大臣,一个个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你!左司马,你说,是何人所为?何人如此大胆,趁夜袭击我大营?向天借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五十多岁的齐雍帝满脸横肉,挥舞着款袍大袖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
左司马结结巴巴的说,“微臣。。微臣以为。。。”
“以为个屁!”齐雍帝一个酒樽直接砸向左司马,顿时砸得左司马头破血流,众人皆是一惊。
“你说!”齐雍帝长袖一挥,指向右边的丞相李准。
李准还算镇定,“皇上,此时正是我军与大魏对决关键之时,偏偏此时后方粮草被人断个精光,除去大魏偷袭,本官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作出此等下作之事。”
“大魏。。。除了赵琰还有人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犯事儿?”齐雍帝眯起了眼睛,粗大的手指撵着胡须。“你去,把那小儿给朕传进宫里,今晚本王要好好审审这小子,看看大魏国内何人能有这个本事。”
金殿下一众百官不由得汗毛倒立,胃中忍不住一股恶寒。
质子殿下,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