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急促,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口,王篙和袁飞一起向鼓声来处望去,正是中军大帐。
“看来方才那军使带来了要紧消息!”袁飞神色凝重:“希望是个好消息!”
中军大帐。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静默不语,等待使者称述,宽敞的中军大帐之内,只有偶尔响起的甲叶碰撞声。
“我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贼人!”使者满脸尘土,声音沙哑,罩甲长袍上有干涸的血迹:“只有我还活着。”
袁飞气喘吁吁的冲进帐篷,站在左厢最后的位置,桑丘紧随其后。两人屏住呼吸,细听信使的声音。
“新罗人拒绝出兵,他们说倭人正在侵袭他们的南部沿海的几个州县,战况十分紧急,他们西北边境也爆发了反叛,所以抽不出兵力来!”
“该死的新罗人,关键时候就说不,总是这个样子!”
“倭人在周留城据说有四万人,哪里还有余力去攻打他们南部州县?就算有也只有些小鱼小虾,只要周留城这边打赢了,余贼自解!分明是借口!”
“是呀,新罗西北边境不就是新近吞并的百济旧土?打赢了扶余丰璋,那点草寇还不是望风披靡?”
“话也不能这么说,新罗人估计巴不得我们和扶余丰璋打个二三十年,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点点蚕食笑话了,又怎么会出兵支援我们?”
王文佐举起右手,两厢的将吏们闭住了嘴,大帐内恢复了平静。
“泗沘城那边最近如何?”
“五天前在熊津城以西与贼人打了一仗,我军小败,死伤了百余人!”
“然后呢?”
“刘刺史领军前往熊津城,发现贼人撤退了!”
“地图拿来!”
王文佐接过地图,手指在纸上滑动,从这次交战的规模来看,显然是一次接触战。双方仿佛两个正在缓慢接近的重量级拳击手,都在用前手刺拳,不断的试探对手的虚实,沉重的后手重拳蓄势待发。显然,这次交战只是开始,而非结束。
“看来泗沘城那边一时间不会有什么援兵前来了!”王文佐心中暗叹,脸上却毫无表情:“列位,你们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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