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卫后插上”、
“边锋内切”等七八种足球战术一一在棋盘上演示出来,太子李弘何曾见识过这么多花样,不由得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拊掌叹道:“本王自懂事时便看马球,少说也看过上百场了,平生还第一次知道马球可以这么打。金教御,你为何不早点把王参军引荐给本王”金仁问苦笑着辩解道:“殿下,方才这些我和你一样都是头一次看到。王参军的话您方才也听到了,他就没打过马球,我哪里知道他还有这个本事!”
“也罢!今晚本王总算是开了眼界,距离上元节还有十四天。王参军,马球队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球场就在东宫后面,索性本王就带你去看看,明日一早就开始操练!”看着太子兴致勃勃的样子,王文佐也无法推诿,只得与金仁问跟着太子的乘舆向殿后走去。
空荡荡的球场分外寂静,借助墙头火炬的光,王文佐能够看到不远处过道上裹着披风抵御寒意的宦官更夫,虽然还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但王文佐能够想象对方此时心中的悲苦。
呜呜呜!熟悉的哭泣声又从掖庭宫方向传来,不过比先前清楚了不少,可能是这一次距离要更近一些,王文佐下意识的向那边看了看。
“这掖庭宫也真是的,今天是除夕还处罚宫人!”太子李弘的脸色有些不快,他伸手招来一旁的宫女:“你过去那边说一声,就说今日是除旧布新之日,便是有什么过错,也都免了吧!”
“奴婢遵旨!”那宫女应了一声,便带着一个寺人打着灯笼往掖庭宫方向过去了,李弘叹了口气:“世人都说皇宫好,谁又知道这高墙之下有多少悲苦!”
“是呀!”金仁问叹了口气:“金某若非生于王家,倒也少了许多烦心事!”
“是呀,本王若是金教御,宁可生于平民之家,至少能承欢父母膝下,也不用远涉重洋,身居异国。”一旁的王文佐听着金仁问、李弘两个王家子弟在那儿长吁短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闭嘴静听。
过了约莫半顿饭功夫,那宫女回来了,神色有些奇怪,跪下道:“回禀太子殿下,那哭声不是宫女受罚!”
“不是宫女受罚?那今日是除夕,她们为何哭泣?难道是思念家人?”
“这个——”那宫女跪在地上,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王文佐看得清楚,脸上忽红忽白,显然是遇到极为为难之事。
“到底是什么事情!”太子李弘也被宫女的表现引起了兴趣,他右手指向同去的内侍,喝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说!”
“奴婢不敢!”那寺人吓了一跳,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却还是不敢说。
太子见状不由得生起气来:“你们都不肯说?好,也不用你们说了,本王自己去看看就是了!”那宫女赶忙上前阻拦:“殿下,不能去呀!那不是您应该管的事情!”太子李弘懒得理会宫女,挥了挥手,早有人将其拖到一旁,乘舆一路往掖庭宫而去。
王文佐和金仁问也跟了上去。那东宫与掖庭宫不过隔着一条宫道,李弘一行人下了台阶,不一会儿便到了掖庭宫。
早有当值的宦官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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