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达问:“你和他还兴讲故事?啥故事哟。”
“我在齐绍全那里面遇到了你说的那个人,拿着他搞的数据给齐绍权看,邀功拿钱。”
“随便写几个阿拉伯数字,还想邀功?真特么不知廉耻。你给孙国玺怎么说?”
“就编了几句,说你们看错认了,不负责任地随便派个人去,把人家的数据搞得一塌糊涂。”
“嘿嘿,这下孙国玺就难堪了。”
“是让他难堪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人在旁边多嘴。”
“谁?”
“苏怀安嘛。”
“他又说啥啦?”
“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不相信我说的,要找我对证。哼哼,他两个一碰面,就要生事。”
“别睬他,他算个啥?”
“孙国玺就喜欢听他讲,关系好得简直一个妈养的。”
“哼,有朝一日,把他扫地出门。”
季得万走过来插嘴说:“叔侄俩说得好热闹,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们这么费心。”
谭志达说:“日常事务,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好从外面点的菜肴送来了,吕秀珍就主动伸手,把菜盘子往桌上摆排,又给大家分发碗筷。
谭永利说:“你拿碗就行,筷子你不要分。”
“为啥?”
“分筷子就只能生姑娘,生不出儿子来。”
“你就叫我生我也不敢呀。”
“这话可不是我逼你说的,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大家嘻哈笑起来。
有手机铃响,是一首抒情歌曲,谭永利道:“吕秀珍,你的手机响了。”
吕秀珍站起来,从包里面掏出手机来,瞥一眼:“是我老公。”
老公语气有点急:“我有急事马上要走,车子都来了,不好请假的,娃娃你去接一下。”
“嗯,你去,我去接。”吕秀珍装好了手机,给大家解释,“本来讲好,他把娃娃送去拉丁舞班,陪着她跳完。现在没法了,娃娃小,不放心,我要赶去。”
谭永利哼哼:“有啥事嘛,娃娃都不管啦。”
吕秀珍说:“他那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无法掌控。”
坐下来随便扒拉几口,喝下半碗汤,就与大家告别。
季得万跟在后面,说:“你把娃娃接了再回来。”
吕秀珍说:“娃娃碍事,就不来了,你把那小的招呼好,让老的少喝点,喝多了说话不算数。”
季得万扭脸朝后看,说:“放心吧,在我家里,就得由我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