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毅说:“这是最拿分的部分,他只要盯住这几点复习,效果一定很好。”
那奶奶伸手要接,却被儿媳妇从后面扯了衣服,降低声音说:“不要什么东西都接,什么话都听,忘记这回的教训啦?自己要有点主见。”
邢毅笑道:“放心吧,两位老人的眼睛是明亮的,一定要相信我的。这样,我把我的名字写上,还有联系地点,我这位姓辛的朋友,他也可以作证。”
老奶奶把孙子拉住,要他与邢毅招手再见。
出了小屯村,两人继续搭伴前行,
邢毅想起刚才说的事:“你伯父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我建议你,这件事请一定要有个结果,肇事方不露面,那也不用担心,搞清楚他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财产,就到法院起诉他,同时诉请财产保全。”
“财产保全?”
岳辛好像听不懂。
邢毅解释:“向法院申请,将肇事方的财产进行查封,然后进行公开拍卖,拍卖所得赔偿给受害方,这是运用法律武器,争取受害者赢得的补偿的有效方法。”
“听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律师,要不就是在法院工作?还会到乡下来提灌站,水利设施,难得……”
前行五六里,眼前一条岔路,路分左右,高埂子上有块石碑,刻有字和箭头,那些字随着箭头方向,邢毅念出声来:上走元山,下走三所屯,前走小屯,后走下堰。十分清楚。
岳辛走近看了,再次叹气,说:“真佩服你的眼力,那么远,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分手,岳辛挥手说:“今天我们两个真是幸会,等我那边的事情办完,明后天你还在上堰村里的话,我争取过来看你。”
邢毅也挥手说:“刚才说的事一定要抓紧,因为,肇事者也有好朋友,也会给他出主意。”
岳辛庄重点头。
中午时分,邢毅进了村子,找人问了路,来到管委会主任家,是一栋三层小楼,每一层都是混泥土浇筑,窗框纯铝材,茶色玻璃,还有围墙,铁门,与那些木质门窗直接对着街面的普通瓦房,在村里算是最大最新的房子了。
全村一半以上的房子都是半边瓦半边草,那混泥土浇灌这一点,大屋看上去就很气派,压倒全村。
有门铃,摁了几下,里面的门开了,有人走出来,随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哪个?”
“我是从锦绣来的,找管委会的董华山主任。”
“他不在家。”
“他去哪里啦?”
“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能想办法与他联系吗?”
“没办法。”
脚步声变小,里面的门轻轻地关了。
邢毅沿着田埂路走里把路,到了山前,看到了小河沟,沿着山脚绕了半圈,然后伸向田坝,河沟很深,沟两边是长满藤草的高埂。
他找个合适的地点,观察周围地形环境,对那河沟进行目测。河沟底部最高的田埂比较,垂直高度十米可能还要多。
邢毅暗自高兴,这样的条件最适合修建提灌站,一级两级都行。只要选好坚硬的比较宽展的地方,能够开辟出平台就行。
水从山脚一个洞里流出来,靠近洞口,并不是圆形洞口,而是偏斜的,要走到跟前了,才看清一个约十米高,两米宽的狭长洞口,洞口后面十来米长一段,水流较为平缓,探头往里看,光线暗下来,看不清楚,仔细听,是汨汨的水流声,水从高处下掉的滴答声。
他还想再进去一点,背后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去不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