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有孩子丢失?后来怎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是跟着奶奶去地里,奶奶摘了菜就直接回家,把他给忘记了。”
邢毅就说了赵家岩那个孩子的事。
邢毅道:“我在县城车站看到一寻人启事。是个小孩,他的家在一个叫赵家岩的村子,离这里不会太远吧。”
“属于马场坡乡,远呢,我们在县的东南,他们在西北,相距七十多公里。”
“那就是说,这个案子就不归你们所管辖?”
“是不属于我们管辖,不过,后天局里开所长会,到时候鄢立新所长肯定过来,我可以问问他,他应该是知道的,或许已经立案了。”
“那就好,问完以后麻烦给我回个信。”
“是不是你们的亲戚?”
“咋个说呢?反正,你一定要过问就是了。”
“好的。”
吃完饭,邢毅随着康副所长回到所里等车。
那两个警察也刚赶到,汇报了他们调查的对象去了马鞍山,要不要马上跟去。
康副所长回头看邢毅,一时为难。
邢毅十分惊奇,忙问:“这边有路通马鞍山吗?”
康副所长说:“有哇。”
“那有多远?”
“三十二公里。”
“是不是毛栗坝乡的马鞍山?”
“对呀,你有亲戚?”
“我父母就住在那里呀,早就想去看他们了。”
“那就调整一下你的计划?”
“那还用说?我就先谢谢了。”
邢毅搭乘了所里的吉普车,朝马鞍山赶去。
马鞍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并知道,记忆中一点印象都没有,来没来过,是跟随父母一起来的,还是过后来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父母亲离开县城的时候,他十三岁,小学六年级毕业,刚刚参加了升初中考试。
母亲带着他住在城里,母亲一心挂两头,但主要精力还是在儿子和孙子身上……孙子参加高考之后,她赶紧去到了马鞍山……
在村民的帮助下,邢毅很顺利地找到家,是两间低矮的草屋,他进去了就需要勾头,不小心顶了屋顶,受到震动,就有些草叶跟着飘落下来。
母亲坐在床边,正做着手工。听到他喊妈,母亲吃了一惊,手被针刺了一下。
他快步走去,蹲在母亲跟前,抓住母亲的手,看到了一颗血珠珠,赶紧用嘴巴去吸允。
想到回来的当天,就要老看望父母的,却因为这样事那样事,一耽搁一折腾,就拖到今天。
想起自己的行为,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他蹲在母亲身边,双手扶住扶住母亲,一只膝头先触到地面,然后另一只也跟着下去,没有让母亲发现这是在跪地,默默坚持了较长时间。
母亲见儿子到来,眼睛顿时就潮湿了,这么大一个人蹲在跟前,母亲的手指头在儿子嘴边,她感觉到儿子嘴里的炙热。
母亲咬住嘴唇,另一只手抬起来,放到儿子的头上,轻轻薅弄他的头发,那头发又粗又扎手,母亲的心都醉了。
他放下母亲的手,拿过簸簸里面的手工来看,是一双白毛底布鞋。
母亲说:“儿子,这是给你做的。今天就要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