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母在里屋听到声音,也赶忙出来,拉了她的手,嗔怪道:“全阿姨你误会了,你看,给淑贞的爹买了二胡,那是他的最爱了。老的那把,修了好多次,都说要甩到大海里去了。”
“光给他爹买?还有你呢?”
“你进来。”拉着全阿姨进了房间。
只听得全阿姨“哎哟哎哟”大叫,嚷嚷说:“我说什么啦,我说的话你们还记得吗?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事实是这么一回事,你们该看到了吧,你们要怎样感谢我呀,咹咹!”
倪淑贞快步走出来,抓住邢毅的手,轻轻拽了两下。
邢毅噘噘嘴,点点头,从胸袋里摸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倪淑贞。
随着倪淑贞走进母亲房间,那全阿姨像是踩着了什么的,“哎哟!哎哟!”叫声再次响起。
中午饭就在倪淑贞家吃,倪母专门做了青椒肉片,香芋粉蒸火腿,因为是第一顿饭,不便多吃,七分饱就停住,说了叔婶慢用,搁下碗筷离席。
中午倪淑贞上班,邢毅送她道单位,自己赶回水电厂,先去了小小村,见老木匠,把存折给他。
老木匠一看上面的钱,怔住了。
“这么多?就那块石头卖的?”
“那块石头我一共卖了七万块,我说过的,我两个平均分,给你三万五。存折上是你的名字,原始密码是123456,明天你自己去银行申请更改,换成你自己想要的号码。”
“石头是你花钱请人拿回来的,是你发现的,也只有你才看到它的价值,才送去参加展览,我给你雕琢基座,我是收了钱的。”
“你一定要收下,你收下了我们好继续合作,你不收,以后我就不好意思找你了。”
“我答应,只要你用得着我的手艺,喊一声就是。”
“洞里面那一百多块石头,我都要请你给它们配上基座。”
“这个更没有问题。”
“但前提是必须我们二人合作。具体的分工是,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把它们都雕刻出不同的形状,将这些石头都配上基座,我就负责作推销,有人喜欢,就卖出去,收入我两个平分。”
老木匠有些难为情,说:“怎么会这样呢?没有你找来的石头,这些木头只能当柴烧。”
“木头和石头原本都不值钱,那石头虽然本质很好,没有陪村装表,价值也不会有这么高,拿开底座,石头的价值就会大幅度下降。是你祖传的技艺,在你手上发挥,让石头和木头都活了起来,这才是根本。所以就这样定了。”
老木匠十分动情说:“我干这个几十年,从来没有得到哪个承认,只有你,因为你来了,才让我的手艺重新活起来。”
邢毅回到小屋,发现那副水电厂的画不见了,感到奇怪,其他任何东西都未有变化,门锁也是好好的,什么都不拿,就拿那一幅画,是谁呢?
去食堂吃晚饭饭,听到有人议论,前厅多了一幅画,比过去敞亮多了。
他端着饭盒过去看了,画作已被放大挂在正墙上,止不住一阵激动,浑身燥热,激动不已,他出去这短短三天,就发生这么大的事,谁去小屋发现了画,又是谁把它拿去放大来挂在这里呢?
就在他带找石头离开过后一个小时,声能源投资公司白总到水电厂来了,白总的风格,就是喜欢到处走,到处看,看水塔的小屋也不放过。
小屋的门虚掩着,他弯腰钻了进去。
白总问:“人呢?”
陪同的文启义回答:“今天是水槽维护日,应该在下面。”
白总在那幅画跟前站了一阵。
“这不就是水电厂未来的全景图吗?这个人画的?”
文启义摇头:“应该不是。”
白总指着画架子:“毛笔在这里,原料也有,宣纸都在,这不都在说明就是他自己画的吗?”
“我三天两头下来检查,对这个人太了解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他没这水平,绝不是他画的。”
“那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作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