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万依葫芦画瓢,按谭志达的模式,处理掉三分之二的酒。
董华山哪里是他两人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迷糊了,站立不起来。
郎自建过来搀扶着他离席,趁着还有一丝清醒,拍一下谭志达的肩膀,“明天我来找你,到你家去喝个痛快。”
躺了一天,第三天才想起来要去宏达公司办手续。
起来扯毛巾蘸水抹了把脸,让妻子煮碗面吃了,安排夏纯生骑摩托,把他送进城,直接到宏达公司大门口。
他正要进大门,忽然听见有人高喊:“杨疙瘩,杨疙瘩,搞啥名堂?”
董华山听出来是谭志达。
有人出来应答:“杨师傅到电影院去了。”
“怎么,大白天他去看电影?”
“不是,是小车的雾灯玻璃开裂了,他去找点环氧树脂来密封,防止进水。”
“环氧树脂?什么东东?”
“修补电影胶片用的。”
“他去多久啦?”
“刚刚。”
谭志达哼哼着,摇晃着在院子里走动。
董华山现身了。
“噫,是你?怎么来啦?”
“我前天不是和你说了,要来找你们嘛。”
“你来找我?我没听到你说呀。”
“那就是你喝了酒忘记啦。”
“哼,你们要不得呀,假酒招待客人,哎哟,我和季得万都遭殃了。”
“可别随便乱说,尽管我们是乡下,比不得你们城里,但我们可从来不做昧良心的事。所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可不是怎地,我到今天脑袋都还疼。”
“那是你们城里人体质差,抵抗力弱,你看我,喝得一点不比你少,可是我就一点事没有,睡一觉起来,浑身清爽。”
“哼,以后啊,你们这样的仪式再用八人大轿来抬,我都不去了。”
董华山与他说的不对路,也不想多耽搁,拔腿就要上楼。
“你要找谁?”
“找财会上。”
“别费劲了,不在。”
“不在?去哪里啦?”
“我也不知道,问过他们了,谁也说不清楚,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躲啦,凭啥要躲,我是来换支票。”
“换什么支票?”
“取钱的支票呀。”
“现金支票吗?”
“搞不懂,反正是过期无效了。”
“她欠你钱,你要现金呀。”
“不是个人,是公司欠的,嘿呀,为这个事,我跑两回了。”
他来过两次,没有遇到谭志达,所以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