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考试之前,文启义电话联系刘义寿,他干儿子要参加考试,报名时资格审查符合条件,名字拿到了,人也对上了号了,准考证也领走了。
刘义寿一直没有来见面,而是委托谭志达打招呼,大家认识时间一致,他们的关系发展就这么快,达到了可以互相委托办事的程度啦?
文起义的意思,要与刘一手面谈一次,哪怕就说一句话,这是礼节,也算是打个招呼。
接连拨打了三次手机,一直都是: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没人接听。
拨不通刘义寿,就找谭志达,说了:“你帮他出面办这个事,但有个情况我得再次核准一下,避免到时候被人钻空子。”
谭志达道:“怎么说是我帮他出面这样的话?难道就没你的事啦?”
文启义说:“我要问的情况是,他干儿子户口从那边过来的时间,这边招聘简章有明确规定……”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时间要求达不到,也不会过那审查关的,你就只管想办法让考试合格就行了。”
几天前谭志达来找他的时候,就直接说了,刘义寿这个干儿子学习成绩不好,硬考是考不上的,所以要文启义想办法安排。
谭志达转给他五千块钱,钱是不少,但要让他考合格,除了透露试题,文启义想不出别的办法,而试题要在考试之前一天才能拿到。他问谭志达到时候给谁。
谭志达说:“这样做跟要他硬考没差别,之前就说了,成绩不好,你就是给他题目了,抄也抄不下来。”
文启义说:“这就不好办了,这个忙我帮不了,五千块钱,我这就给你送回来。”
谭志达说:“只说帮不了忙,五千块钱送回来,这就算完啦?”
“那还要怎么着?”
谭志达说:“其实那五千块钱,刘老板的意思,只是手续费,几万甚至是十万的大数,还在后头呢。”
没听到文起义回应,谭志达道:“哎,还在听吗?”
文启义说:“我听着的。”
谭志达继续道:“那干股书,你保存好的嘛,今年就是第三年,该结算一次了。”
当初拿到干股书就没有填写具体数字,干亲家孟锦云说,煤矿开始运作,效益一般都不好,所以他与刘义寿商量了,前两年先不结算,等到三年以后,效益有了,就开始第一次结算,以后再回归一年一次的决算模式。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要说起来,今年就该是第一次结算了,填多少数字呢?文启义找干亲家询问,回答是到时候再说吧。
干亲家就是不吐真言,这让文启义不得不产生联想,那刘义寿绝不是等闲之辈,干股的事,三年没见真金白银,到时候会不会是竹篮子打水?心里头一直不安逸,就像一块石头梗在胸口上。
文启义沉默着。
一分钟后,问谭志达:“这次他给你多少?”
谭志达嘿嘿笑:“这次主要靠你,我无功不受禄。”迁文启义闭嘴了,考生户口迁移到锦绣的时间也不过问了。
隔两天,正式考试开始,开考时间过半之后,文启义开始巡视考场。
四个考场轮流都巡视了两次,看到有个考生,穿一件橘黄色夹克衫,十分显眼,手腕上有高档手表,脖子上有金项链。
文启义从心底不喜欢这样的人。
偏偏这就是刘义寿的干儿子,他要想办法录取的人。
考生并不是专心致志地做题,而是东张西望,看到他巡视到跟前了,并不低头,而是扬起脑袋,盯住他胸前的巡视牌,还要凑近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