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副局长让邢毅等着,大概是去与别人商量,过半小时回来,告诉他,杨林翔在里面什么都说了,消息就是他传出来的,你并不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也是他告诉你的。现在你说要我们怎么办?
邢毅心想,杨林翔这样做就是想保护他,但却把事情搞复杂了。
邢毅要求去见杨林翔。
曲副局长摇头,说:“不可能,有人正在询问他相关情况,还没有结束,这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让见面的。”
邢毅道:“你们要把他关多久呢?据我所知,这样的传讯时间,一般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但也有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对不讲真话,二十四小时内仍不能证实或者排除违法犯罪嫌疑的,可以延长至四十八小时。”
看见邢毅眉毛皱成一堆,曲副局长说:“你就不要过多担忧了,这种情况,不会对他怎样的,相对来说,各方面还是比较优厚的。只是希望他配合得好,能够讲清楚消息来源,那就可以根据情况作出才会作出相应的决定。”
“如果消息来源提供不了,你们还是坚持认为他不配合,还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但愿他能清醒,主动配合。如果这点做不到,再延长时间,改成传讯为拘留,那都是可能出现的情况。”
邢毅焦急不已,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不过到了中午,康恩培身子可以动弹,并且能说话了。
邢毅等不及,就在病床边把杨林翔别传讯的事说。反复表明杨林翔确实是冤枉的,希望康恩培给曲副局长说两句好话,把杨林翔先放出来,需要知道什么消息,他去顶替。
康恩培相信邢毅的话,就给曲副局长打电话,说明这两人是他朋友,他以自己名誉,工作籍担保他们是清白的,与他们这次侦办的案件无关。
曲副局长告诉康恩培:“你现在能说话了,这是大好事,先好好养伤,案子的事有人继续在侦办,你那姓杨的朋友因为事先知道你们办案的消息,这事需要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们内部传出去的,那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他还在派出所催逼值班干警不间断给你打电话,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想帮助你的朋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如实交代,越早越好,否则的话,以非法获取办案信息,涉嫌干预办案来定性,不光姓杨的出不去,可能你另外一个朋友都脱不了干系。”
曲副局长语气严肃,康恩培一下子为难了。再次见到邢毅时,只能如实转告。邢毅说:“那就让我去见杨林翔,我当面说服动员他。”
这个要求报给曲副局长,也被拒绝了。
曲副局长批评康恩培:“有这要求,你也不思考,就转达过来,这能行吗?两个人见面了,能保证他们不串供吗?”
康恩培没辙了。只能给邢毅说:“我无能为力,对不起你们了。”
邢毅在街头转了一个多小时,回家,让倪淑贞做饭,把吴小梅叫来吃了,餐桌边想吴小梅如此这般作了交代。
倪淑贞带着吴小梅送鸡汤到医院,将吴小梅介绍给康恩培认识,介绍了那次被伤害的经过,康恩培说他知道,吴小梅舍己救人的义举,让很多人受到感动。
接着谈到杨林翔,吴小梅就问康恩培,杨林翔的胆有病,里面的伙食不知是否合适,怕身体适应不了,很担心,想给他送点吃的。
康恩培毫不迟疑就给曲副局长报告。曲副局长回复:“是妻子的话,送吃的不行,看一看可以,给她十五分钟时间。”
吴小梅获准去看杨林翔,见面之后,想要与杨林翔亲近一点,就用恳求的眼神看了旁边的干警,干警很知趣地转身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