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呢,我就是怀疑,才要叫你来复查,果然是这样,你有没有这种情况,下午,阳光强烈的时候,在外面,闭上眼睛,就看见一些飞行物,在眼帘上漂浮?”
“好像,是有过这种情况。”
“通俗讲,这又叫飞蚊症,是眩晕的另一种表现状态,说明你感觉得到的眩晕有两次,这种感觉不到的就不知有多少次了,”
主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主任呀,现在除了眩晕,我还没其他感觉呢。”
“你那么执拗,我……等到有了感觉,那时就已经迟了。”
“嘿嘿,会怎样?”
“这种情况以后会越来愈多,越来越频繁,记忆减退,精力无法集中,口眼歪斜,进而出现痴呆,记不住所有的事,所有的人,连老婆孩子都不认了。我不是吓唬你,我是不敢相信。”
孙国玺瞪大眼睛,直直地望着空中,脑子里急速转动,怎么会是这样?我自己怎么……如果是人检查,凭他直观感觉,经验分析,靠经验来推测,那就有出入,不一定准确,可这是高端设备呀。
“这么说,主任你帮我制定的那个方案,是一定要安排执行啦?”。
“经理呀,事业和身体,不是简单的辩证关系能解释说明,而是一种依附关系,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没有身体,任何事业都等于零。”
“主任你说的都对,我现在考虑,还是请你……那出去疗养的事。还是请你给我安排吧。”
“这就对了,经理呀,你安心去,做完第一季,你就会知道,我是爱你还是害你。”
一周之后,孙国玺踏上了去温泉疗养基地的旅程。
走之前与谭志达长谈两个小时,要做的事都一一作了交代;又给谭永利打电话,让他抽时间经常到公司来,看看志达忙不过来,伸出手帮帮。
没忘记专门邀约苏怀安,吃一顿火锅,谈了这件事。
先给苏怀安讲明,他去疗养,不等于离开岗位,还会保持与公司联系的,谭志达已经表过态,重大事项绝不会独断专行,一定商量,他们一周有一次电话联系。
“谭志达的工作重心在公司内部机制体制改革方面,斜拉桥的参与侦办过程,怀安你们这边完全可以放开胆子推进,他不会干预的,再说有邢毅的支持,我一点也不担心。”孙国玺专门给苏怀安强调了这一点。
苏怀安主动预测了一下时间,一个半月,理疗结束,斜拉桥还没正式展开,时间很充裕,他说:“就算中途有什么变化,也不用着急,他会从头到尾一直盯牢,还有,邢毅那头,保持与向教授的联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去,这个安排是很好的,很及时的。”
孙国玺说:“我去到一个月左右的时候,你把工作安排好,过来,我们一起体验一下。”
苏怀安说:“我就免了,我身体好好的。”
“我就晓得你要说这个话,才说你来十天,你来嘛,先看看我的身体恢复状况,试着找找你的感觉,你那老毛病绝不能忽视。费用你不用担心,由公司来统一安排。”
“我自己有钱,你不用管,等斜拉桥项目完成,那时候我再去,带着我家谢老师,去住半个月。”
孙国玺走的时候,谭志达专门送到疗养中心,门口早有接待人员出来,两男一女,年纪很轻长相端正,女生先送给孙经理一束鲜花。两个男生则负责拿随身物品。
大门里面是院子,风景如画,工作人员簇拥着孙国玺从五颜六色的花圃中走进去,谭志达在门外踢脚尖,都有进去的冲动。
看不见他们了,谭志达掏出手机,给杭世凯打电话,要他去订下锦绣一号宾馆777包房,下午他要在那里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