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同福说:“我只是驾驶员,我明白自己的定位,我是护送你过来的,汇报的重大责任在你身上,你为主。”
杭世凯很爱听这话,眼睛眯笑成两条线。
电话打通,他把整体情况做了汇报。
谭志达的回应是:“嗯。”
杭世凯说完了,捂住话筒,问莫同福:“你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东西?”
莫同福说:“东西我没有,我只有耳朵,现在不要多说,听指示。”
谭志达问:“他们的票怎么卖的?”
杭世凯回答:“和我们一样,公开出售,红绿蓝白四种票,价位要低一点,三百六十八,二百六十八,一百六十八,一百零八。开始也都有团体票出售。”
“私下转卖的呢?”
“这个,问了不少人,说七说八的,不好归纳……”
谭志达说:“这个最要紧,赶紧再去了解,宾馆,招待所,歌厅,能你觉得可以问的地方,都去问,越深入越细越好。”
又跑了一天,晚上再次汇报:“我的天,三百六十八块一张的红票,炒到两千。”
“你们都问了谁?”
“我在云鹤宾馆认识了一个小妹,她亲口告诉我,为了要和居宝诚拥抱,那一天她花了四千块。”
“我问的是票,红色的票。”
“就这个小妹,买那张红票就花了三千。”
“她用掉四千块,那还有一千呢?怎么花的?”
“她给了现场的两个安保。”
“嗯,对这个小妹,你就查得细,查得好,莫同福没和你一起吧。”
“谭哥,别再开这类笑了,我受不了。”
“回来见了龚四妹,你就受得了了。”
“谭哥,没想到你还这样幽默,这回我要多借一点钱,不是八千,是一万六。”
“好的,没问题,回来吧,票和钱的事见面就可以敲定了。”
杭世凯满心欢喜,回到锦绣与谭志达见了面,热情洋溢又将在山南的所见所闻复述了一遍,然后笑眯眯等谭志达表态借钱。没想到谭志达并不谈借钱的事,而是又给他们分派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