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玺醒的时候躺在休息室里,旁边趴着的是德川恭,此刻他还没醒,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样貌,肚皮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卢玺踉跄的站起,腹部的疼痛让卢玺呲牙咧嘴的掀开衣服,从外面看并没有伤痕,但是那股疼痛随着卢玺的动作从腹部传到全身,但他咬着牙,忍住了,他颤巍巍的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还不能下床呢。”门口有人准备拦住卢玺。
卢玺想挣扎,但是因为比赛异能用空了,还未恢复,身体有些虚弱,再加上腹部疼痛,导致他没有挣脱开。
“我…我…要去看比赛…”
“卢璨的是吧?打完了,你看回放吧。”
“比赛结束了?”卢玺愣住了,以至于他被扶回床上都不知道。他拿出手机,调出天网上的比赛直播,选中10号擂台,然后在列表中找到了回放。
卢璨闲庭信步的走上擂台,和对方互报姓名之后,不出五分钟,对方就被两面水墙夹着拍了一下,躺在擂台不动了,虽然都是幻灵异能者,但是五分钟不到就结束了战斗,这让看台上的观众们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接受,甚至在甘雄宣布了比赛结果后,看台上也是寂静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了嘈杂的议论声,大多数人都震惊卢璨的比赛时间,而有一些人,已经拿卢璨跟段星尘做比较了。
“醒了?”
卢玺抬起头,发现门框那里依靠着的人,正是卢璨,
“璨哥,你好厉害。”
“运气罢了。”卢璨走进来坐到椅子上说道:“只不过碰巧遇到了刚踏入五级的家伙,要是老油条子,可能还要多磨一些时间。”
“璨哥,今年的你有机会…”卢玺没把话说完,而是略微期待的目光看着卢璨。
卢璨摇了摇头说道:“除去那几个人不谈,世界把异能者分为天才,和普通人,有些人不用经历生死磨难,也不用努力锻炼,异能就可以平步升级,而有些人,究其一生,也只能止步在一个等级。但天才里面也分为两类,一类是段星尘,一类是其他人…”
卢玺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卢璨笑了笑,说道:“按理来说,段星尘应该已经突破六级,不用参加监管者比赛了,可目前他还是五级,你知道为什么吗?”
卢玺刚准备摇头,就想起来一个人,立刻就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段藏?”
“对,段藏虽然止步于八级,但是,他这个八级,是身边的人还在七级的时候,他就达到八级了,至于他为什么升级这么快,有传言说他在五级的时候,不知依靠什么方法,在五级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卢璨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惜了段家,最有天赋的两个人,一个被永久撵出段家,另一个也不以段家人自称…”
看台上,苏漠看着身边依旧漫不经心的段星尘说道:“卢璨的比赛你也不仔细看?”
“没必要。”段星尘的目光大多都是盯着最前面的那个人的背影,但他还是瞄了几眼擂台:“刚升的五级,并没有可比性。”
最后那句话,说的不仅是卢璨和他的对手,还有自己和所有参赛人员。
前排的段藏扭过身,跟自己这个孙子对上了视线,然后看到了监管者后面坐着的段家人,其中段月对自己挥了挥手,段藏没有表演出任何神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段月嘟起嘴,对着旁边的中年人说道:“爷爷就只跟哥哥说话,从来没理过我。”
“嗯。”段烨坐在看台上,只是嗯了一声,毕竟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复杂,牵扯到上面几代人了,当初逐出非本族异能的幼童,四大家族都干过这种事,只不过没想到出了一个另类。而段烨登记后来到中心区域,已经拜访过段藏三次,都吃了闭门羹,可以说,当第一天开幕式开始时,段烨这才见到段藏第一面,一开始段烨想过去问候几句,但是想想这么做,也不会让段藏高兴,段烨就没过去。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段烨真腆个老脸过来搭话,段藏珍藏了一百多年的脏话就会扣他头上了。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唐恬坐在监管者餐厅里,端正的像课堂上准备回答问题的小朋友,因为唐恬从进来就说了不下十遍的开饭了没有,把楚寒听烦了,就告诉她,越是安静听话的孩子,厨师就会把第一个把饭送过来,然后唐恬这丫头就保持这个姿势五分钟了。
“骗人!”唐恬眼角瞥见厨师推着餐车到了另一个餐桌,瞬间泄气了,然后就对楚寒说道:“队长骗人!我老老实实的坐着都快十分钟了,还不开饭!”
“你还真信啊…”言柒看着气鼓鼓的唐恬,有些好笑。然后言柒看到了唐恬旁边那个坐的也挺端正的冷霜,问道:“你也信?”
“啊?”冷霜从发呆中惊醒,对视上言柒的目光,瞬间脸红了,不过由于大号墨镜的遮挡,言柒并没有看出来。
顾伶看了看这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祝龙则是有点庆幸自己没发癫,现在看言柒这一头红毛,怎么看都显得难看,在联想到第一天言柒的穿着,祝龙努力的掐着大腿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就是面部表情已经扭曲了。
剑刺狼在旁边一直在网上搜索这个叫钱悦的人是谁,搜了半天也没有搜到,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人,这个钱悦就是下午跟自己比赛的对手,剑刺狼心中有些没底,万一对方是一个不出名的天才怎么办,第一次来岭城参加比赛,倒在预选赛可真是把南宫家的脸面丢尽了。
柳屠则是在脑海里回忆着言旻和卢璨的战斗过程,可以说二人都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让柳屠的心愈发狂热起来,越是强大的对手,自己就越兴奋。他现在其实更渴望的,还是跟段星尘战斗。
某个包间里,段藏没有动桌子上摆放的食物,而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