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p>
“悖论，实在无法理解的话，伱就当成这是超越我存在的悖论好了。”</p>
罗兰微微一笑，说出了让奥坎跌破下巴的言语。</p>
从局外人的视角来看，罗兰恐怕也会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了。</p>
让杀手皇后登上天堂的仪式本就是让符合多元标准的根源也称之为悖论，无视永动机位格倒显得理所应当了。</p>
因为这种程度的无限根本没有碰瓷这一悖论存在的资格，罗兰亲身感受过仪式末尾的替身持有怎样的，清楚那蕴含着的庞大潜力。</p>
“总而言之，它的存在，将会赋予我超越阿尔特修的无限可能性。”</p>
在那通过根源的后台，以万灵之钥作为载体，借来的力量中，那一部分超越天堂中携带的力量大大提高了罗兰的眼界。</p>
永劫之理，将恒星都玩弄于指尖的力量，能够理解宇宙一切的脑海，还有……那仿佛只要活动一下身体，就会让宇宙碎裂的感触。</p>
已经化身宇宙现象的魔罗，在那并未完全展开的力量中被打得直接破防，乖乖成为了罗兰的一部分，这一事例就足以证明这一手段的可行性与潜力了。</p>
虽然这一变化稍稍有些超出罗兰的预料，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让杀手皇后走上天堂之路这件事，比起虚无缥缈的另一种未来，他对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很满意。</p>
只不过考虑到不会所有世界都有型月那样亲切的妈妈，贡献出充沛的时间轴给自己燃烧，罗兰也只能用虚空的方式来变现了。</p>
他开发灵装的目的，有一部分就是为了这点。</p>
虽然那种无比强大的境界让他本能的想要再复刻一次，可无论是从理智还是直觉的角度来考虑，这都不是最好的选项。</p>
“与其去纠结具体的后果，将眼前的力量握住才是更好的选择吧。”</p>
罗兰淡淡的说道，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看向奥坎。</p>
“那么，锻造之神，你的答复是什么？”</p>
“呼……”</p>
奥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有神，这个在之前总是带着几分超然物外气质的神灵种，此刻脸上已经写满了强烈的渴望。</p>
“那还用说！如果你所说的一切真的成立，那么它的价值，可会比阿尔特修……不，比这个世界本身都要更加珍贵！”</p>
因为过于兴奋的原因，奥坎的头上都冒出了滚烫的白雾，好似下一刻就会有岩浆喷涌而出一样。</p>
作为以锻造世界作为目标的神灵种，奥坎一生都在追求更有价值的材料，他对其他事物的评判标准也是来自于此。</p>
就算只是打个下手，但能够参与进这样的过程中，对于他而言，无异于一步登天。</p>
“很好，”得到了满意答复的罗兰微微一笑，“按照目前的实验来看，以你和卡伊纳斯的神髓作为主体，再加上艾尔奇亚大联盟的配合，将我的虚空锻造出来应该不成问题。”</p>
“但也不能就此大意，我之后会让专人来配合你的，你就好好研究一下，神髓的性质，是如何引动虚空力量的形成吧。”</p>
罗兰抬起头，悠然的看向高空之上，感受着那座幻想之城中的气息，嘴角微微上扬。</p>
“如果顺利的话</p>
——说不定可以把阿尔特修杀个措手不及。”</p>
——</p>
在确认了一些方针之后，罗兰就带着吉普莉尔直接离开了哈登费尔。</p>
当前的艾尔奇亚大联盟虽然百废待兴，但主要的问题也就是对于新加入种族的安排罢了。</p>
卡伊纳斯虽然彻底消失，但说实话，平常也不管事的他就算不在对于森精种的短期影响也并不大，早就将种族内部打造成一言堂的欣可很轻松的就处理好了这些事务。</p>
根据她的说法，似乎在不用顾及卡伊纳斯的存在之后，就连工作效率都提升了好几倍。</p>
至于地精种那边，奥坎的投诚同样让这个危险的时期平缓度过了。</p>
在对方的大部分神髓都被握在自己手中，配合设在那剩余的神髓上，那只要一念之间就可以让其沉眠的保险装置，加上自身虚空的特殊性，罗兰也并不担忧奥坎不卖力。</p>
反正奥坎也只是个工具人，真正锻造时的主力还是自己。</p>
不过，径直离开联盟罗兰倒也并不是打算偷懒，而是因为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p>
“休比。”</p>
他轻声呼唤着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少女。</p>
虽然休比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获得了心，但吉普莉尔拍着胸向罗兰保证她已经很完美了。</p>
知道吉普莉尔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罗兰也没有找她去探究具体的证据，毕竟神秘感也是乐趣的一环。</p>
不过……</p>
二人几乎是在并排飞行，但就罗兰感觉而言，休比似乎是把身体完全贴了上来，只要侧一下头，就可以把脑袋埋在机子怀里。</p>
这种程度的亲近，算是心吗？</p>
罗兰有些欲言又止。</p>
“Master？”</p>
听到罗兰的话语，休比也眨了眨眼睛，用仿佛被濡湿一般的红色瞳孔看向罗兰，虽然语气十分平淡，但从回答问题已经不带有那种冰冷的机械感来看，吉普莉尔的话语倒也并非无稽之谈。</p>
“没什么，”感受到休比瞳孔中那柔和的情感，罗兰马上换了个问题，“机凯种的总部，就在前方了吧。”</p>
“是的，休比已经接受到了连接体的警告，按照当前的速度，半分钟后，我们就会受到攻击。”</p>
“哼……没有获得心的机凯种果然就是一团不知变通的废铁，明明其他种族联盟起来的情报早就传遍了这几片大陆才对。”</p>
吉普莉尔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目光也变得危险起来。</p>
“这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因为知道机凯种就是这样的性格，罗兰的反应倒是小得多。“机凯种不是以学习能力而闻名大陆的种族吗？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教教它们一个道理好了。”</p>
看着远方的那如同山体一般巨大的机械，他的嘴角勾起了狰狞的笑容。</p>
“弱者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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