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旗!”
紧接着又宣命吴元龙升任行营中军都司,与谭绍扬各自分掌器械、粮饷,令这小子感激涕零,因为任职全军中枢这是体现出对一名降将的最大信任。
其实南离也是在考验他,令其经管重要军械物资,却又不会带太多的兵,可谓一箭双雕。
最后为本番成都收复立下功劳的将士颁下赏功令牌。
赏功令牌仿的是明军、西营的赏功金牌和赏功金币制度,南离觉得用币来赏还是有些不称自己创立队伍的初心,因此还是用赏功金银牌。
一面赏功银牌长二寸宽一寸,三两轻重,上刻“军前赏功”四字。
其实南离还准备了一种,是一种小号的金银牌,上刻“开镇赏功”四字,用于赏赐屯垦有功者。
但是看着在成都好不容易现找的錾金匠人,刻出来的字歪七扭八的没体,这般时候,南离心中不由得又想起慕老三亲手刻的印信,暗道如今成都路通,也该派人联络宝和寨乡亲了。
这日忙了整整一日,半夜里南离睡得正香,陡然被喧嚣惊醒,本来行军打仗的睡觉时都是支棱着一只耳朵的浅眠,这时惊醒后侧耳一听,就知是陈登皞的大嗓门在外喧嚣。
南离“噌”地起身,披衣提刀一气呵成,待挂好腰刀,已经衣装整齐地迎出这间卧房的院子,就见陈登皞引着一人匆匆闯入,一路大呼小叫:“快喊老爷起来,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莫急!”
被南离四平八稳的一声呵斥,陈登皞却立时开颜:“镇帅起来了,哈哈,不用急。”
“曹勋反水了!”
这时南离循这熟悉的声音向后一看,这灰头土脸的不是欧阳直吗?再一听曹勋反水这四字,令南离心中咯噔一下:一直隐隐担忧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慢慢说,怎么回事。”
“曹勋带兵入境,先是号称收到镇帅您的书信,往成都助剿,须得穿城而过,但是世子觉得外兵入城不妥,就令程知州闭城。”
“曹勋到了城下,果然露出真实嘴脸,声称镇帅搅动雅州绅民反了他,须当向其赔罪、赔粮、送还逃亡人户。”
“张都司令全城壮丁登埤,曹勋则令富顺王出面劝降,还是世子带同蹇公公将其劝退,约期五日,由镇帅您回来献城赔罪。”
“吾是请世子之命出城,面见富顺王以求拖延,又向曹勋劝说,以杨帅爷之言为辞,只言镇帅全听杨大帅调遣,只须往杨左督处求得书信一封,镇帅无不依从的。”
“曹勋信了?”
“信了!吾带人出了邛州城往蒲江方向去,半途抄了小路向北,日夜兼程,才赶到这里。”
南离望着衣衫褴褛的欧阳直,把住他的臂膀,由衷地赞道:“兄弟,亏了你的机智应变!”
不过被南离这么一说,欧阳直却又踌躇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吾要不要走趟嘉定,代您去向杨大帅求个援?”
南离来回踱了几步,淡淡笑了笑向欧阳直摇摇头,才又停步转向陈登皞道:“都喊起来吧,我们得回邛州了!”
作者的话:勋章的桥段都用烂了,作者写着恶心读者看着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