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养瑚摸着胡子就微笑着摇摇头,似乎琢磨起来了没得片刻开口道:
“离者火也,蟾者,若是木体,水生,则木生火,若是金蟾,便是火克金。”
“那水不是也要克火?”
“其实不然,金蟾生水,更利于水,水生木、木生火也。”
“何况天干之丁属阴之火,地支之卯属阴之木,是木生火相生。纳音五行炉中火。
“丁……卯?
“对,蟾儿小姐丁卯年生人。
“你晓得我们要问啥子?欧阳睁大了眼睛。
“这名字都写出来了,养瑚还能不知是啥子意思?吴养瑚抿抿嘴,心说你俩小孩子逗我玩来了,有话直说得了。
“您看这休咎如何。”
“回寰曲折,柳暗花明。”吴养瑚抖一下袖子,遮住暗中捻动掐算的手指,面上却又是不经意地一叹,似乎此事云淡风轻。
欧阳直闻言稍稍咀嚼后,喜道:
“既然如此,您看此事当属两全其美,吴兄可否助一臂之力,玉成这一桩?
“哎——呀,养瑚知此亦为美事,二位贤弟既有此言了,养瑚自当尽力,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包票可是不敢打的。”
“直拜谢吴公!”
“客气了,你我不是外人,何必……”
不想在旁的费密对啥都好奇,看看这个字看看那个字,再一琢磨吴养瑚的话,觉得有趣,随手从僮儿送来的纸张中又抽出一张,随手写了一个杨”字。
“世叔,观此字如何?”
“这个,有时望字卜算,可一不可再,燕峰有兴,二位助我扶乩如何?”
“就依世叔。”费密大喜。
吴养瑚焚一根香于炉,于桌前持笔,悬腕于纸上,指点欧、费二人个将手指轻轻搭在自己手背,着而不用其力,感觉扶好了,令二人微微闭目等待,自己则深吸一口气,闭目入定。
盏茶功夫,欧阳直感觉自己扶着的费密手背下面吴养瑚的手动了起来,他大着胆子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墨迹淋漓,开始出现字迹,而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跟着颤动,吓得他“唰”一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好啦,二位请看。”
“欧阳直、费密开目一看,纸上是八个潦草的行书:
“奇峰乍起,莫问休咎。”
“啊?这,可不是您的笔体啊?!”费密对于吴养瑚的字迹很熟悉。
“谁的笔体?呵呵,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说着话吴养瑚接过僮儿递上来的手巾,擦拭满头的大汗。
“好啦,今日就……”他这里意思到此为止,可话没说完,眼看着欧阳直又抻出一张纸,提起笔来,还来不及阻止,这直娃子“刷刷”写下一个字。
有些疲惫的吴养瑚定睛一看,摇摇头,暗自叹气——那是一个“明”字。
“吴公且息片刻,看看此字如何?”
“对哉!世叔来看。”
费密心盛好玩,吴养瑚无奈叹气,对这些二十多岁的少年人也是没得办法,只好勉力道:
“那就……再来一次?先说好,泄露天机之举,可一可再不可三。”
“最后一回,最后一回。”费密胡乱应着,只盼就着今日吴养瑚有兴好看个新奇。
“也罢!”
三人再次按照吴养瑚的指点扶乩,这一回欧阳直已是驾轻就熟,轻松之余又是半途偷偷睁眼,这一看却惊了一下,到最后收了他没再闭目。
为什么,因为这回每个字都格外的工整,围着明字布满了工整的楷字。
奇怪的是,上一回字迹潦草难认,意思却大概清明,这一回字迹格外工整,却看不出是啥子意思?
那张纸上,他写的明字被围住了:
朱氏得神女
聚挽天倾丙
星明稷社戊
三巳辰寅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