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妻刘氏,也是整日守候床边,让喻宽的伤势得到了迅速好转。
李顺祖知道京营基本是勋贵们的大本营,整顿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因此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一直没有去皇城内赴任,而是一连几日来此探望。
“喻宽,怎么样了!”
“好些了吗?”
甫一进门,便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却是广渠门梁氏药铺的掌柜梁辉寿,正坐在榻边为喻宽诊脉。
“李总督不必担心,喻千总有大福,如此严重的伤势,竟丝毫未伤及肺腑,好转迅速,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几日就可以继续率兵出战了。”
喻宽闻言,立刻成了苦瓜脸。
“啊?”
“还要再等几天啊,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回去与总督一起出战了!”
李顺祖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见到喻宽之妻刘氏拦在面前,带着九岁大的女儿当众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李顺祖吓了一跳,连忙将刘氏扶住,一脸纳闷的看向喻宽。
喻宽靠在榻上,笑着说道:“总督不必拦着她们,这是她们应该做的,要不是有总督给我报广渠门一战之功,我也没有到京营任职的福分。”
“哦?”
李顺祖脸上一沉,问道:“你也被调任到京营来了?”
喻宽哈哈大笑,但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朝廷调任我到京营,本来我是被调任到通州任守备,但我自请追随总督,前往京营任职,现在是京营神枢营左哨的佐击。”
看着这小子满脸高兴的样子,李顺祖的脸上却很是难看。
“怎么了?”
喻宽见李顺祖的脸色变化,脸上笑容顿时凝滞,支起身子一脸关切。
“你糊涂。”
李顺祖将刘氏母女安顿好,这才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沉声说道:“我昨天去京营戎政府看了一眼,现在的京营,基本是在京勋贵子弟自成一派。”
“我如今有宁远伯勋卫加身,至少不会受到排挤,但你不同,你只是世袭武职,远不到世袭勋贵的程度,京营之中尽是超品的公侯子弟,这不是一个好干的差事。”
喻宽似乎早有预料,神色坚定。
“此事属下早已知晓,但属下只想跟着总督,不在乎这些。”
“再说了,要是有人为难属下,不是还有总督替属下做主吗?”
李顺祖微微摇头,随后也是笑了出来。
“你这小子。”
几人正在聊着,门外突然跑来一人。
李顺祖见到是自己家丁,于是询问发生何事。
家丁面容急促,十分惊恐。
“不好了总督,遵化战败,陛下震怒,下旨将蓟辽总督刘策锁拿入京,并催促满帅统领在京各地勤王兵马,进兵收复遵化、永平、迁安等地。”
“陛下还说,叫总督与恭顺侯吴惟英,率京营同往助战。”
话音落地,屋内的欢声笑语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