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
“都是一群饭桶!”
临淮候李弘济自己也不会看这些,他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为难他们这些勋贵,见那家去神枢营驻地的勋贵挨了骂脸色有些不悦,这才出来打圆场。
“吴爷消消火,我等弟兄平日连京城都不怎么出去,对于这些营战之事根本就不知情,与其互相指责,倒还不如赶紧去戎政府看看!”
临淮候世家在京有些势力,李弘济的面子吴惟英也不得不给,闻言,他只好微微点头,连忙起身,快步赶往戎政府,找到那名文书官。
见这名文书官身上被辽军五花大绑的痕迹,吴惟英心急火燎,倒是没有为难于他,只是满脸冷峻,开门见山的询问:“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候,当心本候废了你一家老小!”
那文书官想起昨夜李顺祖的劝告,略有犹豫,也是立刻影帝加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吴爷,不是小的不尽心尽力啊!”
“昨夜小的正在值夜,那李顺祖带着他的部下突然就闯进来了,不知道他们是从哪知道,太仆寺的战马和粮草被转运到戎政府的事,他们是为此事而来的!”
“小的一介文官,胳膊拗不过大腿,哪里是这些五大三粗的辽东莽汉的对手啊!”
吴惟英这才想起这些战马和粮草的事,连忙抬脚离开。
当他看见人去楼空的仓库时,脸色更是黑的厉害。
临准侯李弘济站在身后,一声叫骂:“妈的,这是有人出卖我们了,弟兄们互相早都打过招呼,这件事李顺祖的部下不可能知情!”
其余的勋贵们,也都是议论纷纷。
“吴爷,只能是京营中出了叛徒,我看就是那个车天翔,这车天翔与李顺祖旧日交好,如今将此事透露给他,也是理所应当。”
“车天翔这几天低调得很,一直没来京营赴任,原来是在盘算此事!”
吴惟英不疑有它,冷冷一笑。
“车天翔的事,我会告知内阁的诸位阁老,自会有人收拾他!”
“这个死太监,与什么人作对不好,要与本候作对!”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出城了!”
......
对车天翔来说,这次倒是错怪他了。
车天翔虽然在广渠门和李顺祖有些交情,但他也知道京营提督这个位子不是好坐的,上一任司礼监京营提督李凤翔的下场还在眼前。
因此自从当了京营提督,车天翔是一直待在家中,闭门谢客。
他是谁都没接触,谁都没去见。
甚至一连几日,也没来到京营上任,为的就是知道这次出战乃一祸事,不想牵涉其中。
但问题是,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牵扯进来,就不会牵扯进来的。
当天上午,刚刚来到司礼监坐班的他,听见一个干儿子小太监前来密告的话,立刻就是火冒三丈。
“这个吴惟英,咱家是哪得罪他了?”
“居然到内阁去告咱家的刁状!”
“咱家也不是吃素的!”
车天翔一阵恼怒,心想这些勋贵实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都这么躲着了,居然还要进逼为难于他。
当下,也是全无了躲避的心思。
他直接来到司礼监第一秉笔王承恩坐班的暖阁之外,小声对门前的黄门说道:“还请通报一声,就说不孝子车天翔,求见司礼监内相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