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誓死追随总督!”
众人说完,喻宽也笑着道:“末将始终相信,总督能带着我们大家打回家乡,要说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直觉,你们说呢?”
熊兴虎哈哈大笑:“我不会那么多弯弯绕,我只知道,总督指哪,咱就打哪!”
李顺祖看着这些人,心中十分温暖。
这时,一名家丁从帐外急匆匆走进来:“总督,贺俭从永平回来了。”
“什么?”熊兴虎十分震惊,看了看左右,又是哈哈大笑:“好小子,我当初举荐他选任家丁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以后一准有出息!”
“是啊,你举荐了一个人才!”喻宽说着,望向李顺祖,笑道:“总督,这一趟可不容易,我们早就当他死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看来,是时候听听他的这一趟永平之行,结果如何了。”
李顺祖虽然完全知晓阿敏的心意,但这次也属于一场豪赌,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一直到现在,才总算是松了口气,阿敏可不是个轻易放人的主。
贺俭能回来,也就说明事儿成了。
“快叫他进来!”
家丁随即出帐,一名头戴兜帽,风尘仆仆的男子随他走入,正是贺俭。
甫一入帐,贺俭便立即上前,伏跪在地,喜极而泣:“总督!我回来了!”
“幸不辱命,奴酋阿敏同意了我军的提议,按照约定,阿敏将在明日一早撤军北返,在今夜,阿敏就已经开始撤出永平的防御,他会留下永平全部的人丁,只带走粮草物资。”
“阿敏会按照约定,从喜峰口出关,这是他提供的正红旗经由抚宁的北撤路线,总督过目!”
喻宽有些奇怪居然会这么顺利,眼眸中精光闪闪,迟疑道:“总督,我看还是小心为妙,奴酋都是些通古斯野蛮人,未必会遵守这些章法协议。”
“此事我心中有数,你放心。”李顺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但为了安抚人心,还是解释道:“我与你们一样,也不相信阿敏会遵守约定。”
“但我相信阿敏想活,这就够了。”
李顺祖走下去,将贺俭拉起来,替他拍打身上的尘土,笑着说道:“此一行凶险万分,能成此事,贺兄弟当属头功,只不过这功,我不能替你上报了。”
喻宽也不明白,为什么李顺祖会如此笃定阿敏的心思,但是见到他眼中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也就不再劝说,接起话茬,笑着对贺俭说道:
“如此是最好的结果,阿敏率部北返,我军不伤一兵一卒,顺利收复永平,城内的数万百姓也都能被救下。”
“我部战果如此丰厚,全赖总督运筹帷幄,还有贺兄弟的只身犯险,只可惜,你的这份大功,不能诉诸于人了。”
熊兴虎哈哈大笑:“能救人便够了,数万百姓,还有我营将士的性命,不比那些虚浮的功劳要划算吗?贺小子,好样的,咱没看错你!”
喻宽看了熊兴虎一眼,也微微点头:“此言有理。”
贺俭却是有些焦急,道:“小的只身前往,只为报答总督知遇之恩,我全家受总督大恩,已属万幸,哪敢贪功。”
李顺祖踱回帅案前,对贺俭笑着道:“不行,这功你不要,我还非要给你,只不过不能堂堂正正的给你,伱等着吧,过段时间,我对你自有安排。”
升官发财,贺俭自不会拒绝,当下也是喜笑颜开。
“如此,小的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顺祖看着他,是越看越喜欢。
这是个人才,这种只身犯险的事情,一般人根本不敢做,就算去了,也难成事。
贺俭不仅义无反顾的去了,竟然还游说阿敏同意了,嘴皮子上的功夫想必比战场上更加了得。
这样的人才,若不知人善用,岂不浪费。
“神枢营李总督,何督帅军令,辽部各将帅,即刻赶往中军帅帐,有重大调度安排!”一名团山营亲兵闯入帐中,对一众神枢营将官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