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开了目光。</p>
亚诺却抱着猫,相当仔细地贴近了那面墙,还招呼我去看。我没理会,却又被他拉住。我不耐烦地回过头,就见亚诺满脸惊疑:“煜,是我看错了么?那是不是...血?”</p>
我沉下一口气凑过去看,难以置信地使劲眨了眨眼睛。哈托尔女神的双乳竟然在淌血,而那些神的血液被法老尽数吞下。</p>
这可不是君权神授,倒像是以命换命。难怪哈托尔女神这么痛苦。再看那孩童样貌的法老,果真脸上露出了不属于稚童的诡异的笑容。</p>
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p>
“怎么了?”常笑等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也被这吊诡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也被啃下一块肉去。</p>
杰森有着少年人的胆色和混不吝,就要沿着甬道往前走。</p>
“先等等,谁也不要动。”常笑叫住他,并且打开了强光手电。</p>
在死寂里,只能照亮被深深刻在墙上的神明。众人屏息间,忽然有什么从壁画上走了出来,轻飘飘落进了地面的黑暗里。</p>
我往亚诺那儿退了一步,他托着天妇罗,腾出手拽着我一起躲到了英国秃顶后面。另一个负责保护科学家的是约书亚,可他现在还沉浸在酒精里。</p>
夏商周把常笑护在了身后。</p>
等了片刻不见那壁画上的东西有进一步举动,杰森走过去,随后拿着一张纸递到我面前。</p>
我接过来,这是一张有经文的纸莎草。杜阿特里没有风,没有任何自然的东西,那么是什么让这被吹落了呢?</p>
“你看得懂这写的是什么吗?”</p>
虽然不能逐字翻译纸莎草上的铭文,但结合图像看来,这是一个审判。</p>
一只豺狼头的神明拿着审判记录,回头望向身后的王座。只不过王座上空无一人。</p>
“这是阿努比斯么?”杰森问。</p>
我仔细看了看,皱起眉头。“这好像是乌普奥特,也被称为开路者。”</p>
“开路者?”常笑接过纸莎草,询问我关于乌普奥特的记载。</p>
其实我对这位开路者的了解也很有限,祂只存在于很早的传说里,我能认出来也纯粹是偶然。奇怪的是这早被取代的旧神为什么会出现在新王朝的壁画之中?</p>
“您想到了什么?”我问常笑。</p>
他没理我,只是径自走到约书亚身边。不知道常笑跟约书亚说了什么,只听见啪嗒一声,那个信仰摇摇欲坠却还是努力维持虔诚的人酒瓶子掉到了地上。</p>
酒瓶滚落的声音在杜阿特里尤为刺耳,众人都朝后看去。</p>
“我只是被派去当保镖的,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批人,本以为再也不用接触那些事了。”</p>
一直没挪过窝的约书亚盯着在地上打转的空酒壶:</p>
“直到这次碰上那个应该已经死掉的日本科学家川井真一。”</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