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东是懂行的,听冼耀文这么一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冼兄要走私黄金?”
“暂时是的,将来还会扩展到其他货。洪兄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跟你聊聊细节。”
洪英东思考了一会,说道:“账怎么算?”
“黄金体积小,好运,只能给你结算高额运费,将来运其他货可以重新谈,整个生意的风险共担,大家分红。哦,对了,我可以预付洪兄一笔运费,让你能添置一两条船。”
洪英东又是长时间地思考,“货丢了怎么处理?”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果是洪兄的责任,你要包赔。”冼耀文掷地有声地说道:“如果不是,责任我扛。”
“高额运费有多高?”
“200取1,运3000两,洪兄可以拿到15两,要金还是要钱任洪兄选择。”
“我要考虑考虑。”
“不急,洪兄可以慢慢考虑。”冼耀文端起茶杯,说道:“洪兄,我就不请茶了。”
洪英东也端起茶杯,笑道:“请也没关系,冼兄已经说过留我吃饭。”
“请茶!”
一边喝茶,冼耀文一边把话题引导到社团上,一个上午有大半时间聊社团,剩下的小半,冼耀文继续吹上次在渔利泰没吹完的伦敦见闻。
洪英东没酒量,多喝几杯只是笑谈,冼耀文对白酒也谈不上多喜爱,能喝,但快感不足,所以,中午这顿酒两人只共饮半杯,临了,杯里剩下的依然可以养金鱼。
食讫,奉上回礼把洪英东送走,冼耀文小憩一会,散一散酒味,紧接着出门。
下午三点,他来到郑大福。
依然是那个伙计,见到他立马引进周裕彤的办公室。
周裕彤见到他来,浑身上下霎时抖落好几斤担心,嘴里略有点幽怨地说道:“冼老板,你终于来了,几十万资金放在店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被人抢。”
“哈哈哈,周经理应该试着跟银行多打交道,原本你可以直接把钱存进我的户头,或者给我开一张现金本票。”冼耀文笑着来到周裕彤的对面坐下。
“以后我会尝试,冼老板,我们还是先交割,钱在我手里,我的心始终悬着。”
周裕彤是真的怕,如果走漏了消息,被外面的悍匪知道店里放着几十万现金,估计过不了当晚就会有人来抢。
冼耀文故作苦笑,“周经理,你怕,我也怕啊,还得劳驾你陪着上一趟汇丰,我们就在汇丰的大厅交割。”
交割了以后,风险就是他担着,不到汇丰绝不交割。
周裕彤露出一丝真苦笑,“冼老板,你太精了,我打个电话叫几个人过来。”
“奶奶的,说我精,你自己不精啊,叫人防谁啊,还不是防我安排人抢你。”冼耀文腹诽一声,嘴里说道:“周经理请便。”
就交割一事,来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等钱入账,冼耀文打了收条,时间已经来到晚饭的饭点,顺理成章,周裕彤邀请共进晚餐,冼耀文欣然答应。
在饭桌上,周裕彤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冼老板,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供货?”
“渠道问题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恢复供货,只是下一趟的货要从一万多公里的地方过来,中途又是走海运为主,花在运输上的时间会比较长。周经理不妨先说说你要多少,我合计合计。”
“如果冼老板不为难,我要这个数。”周裕彤竖起一根食指。
冼耀文蹙眉,为难地说道:“量有点大,头寸调集起来有点困难。”
“冼老板不为难的数是多少?”
“不瞒周经理,我的头寸其实够你要的量,只是这次我想留下一点用来开发新客户。当然,有一点周经理可以放心,我给其他客户不是你这个价,会高上不少。”冼耀文抱了抱拳,“还请周经理千万保密,不要把我给你的价往外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