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目一点都不夸张,首先是报纸纸张的成本,30万份可不是小数目,至少也是三万港币打底。
加上人工,这人工除了记者外,还有编辑、出去发放报纸的人。
即便按照一个人的人工满打满算才1000港币,但10个人肯定是玩不转的,少说也要30个人,这里面就包含记者、编辑、行政人员、外发人员。
光是这三十个人就已经需要三万港币。
其次是印刷成本、办公室租金、税收等。
按照每天10万港币打底,一个月就要烧300万港币。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钱来烧,也不是每家公司都能经得起这般烧钱。
所以大佬们觉得,完全用不着他们出手,这家公司就会突然某天宣布倒闭。
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会断他们的财路。
不过徐洛还是需要船王来护航。
在吴光政的帮助下,徐洛顺利见到船王。
“小徐,你们公司迈步挺大的嘛。”
一见面,船王便笑呵呵道,“而且玩的都是我们看不懂的模式,居然想到烧钱来打开局面。”
老一辈的人通常都是勤俭持家,一分钱当做两分钱花。
这一点在很多香港商业前辈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比如远东集团主席邱先生,他就曾规定在公司里,每个员工上洗手间只准用两格厕纸。
新年开工给员工派红包,是港粤地区铁定的传统,不管经济多困难,少说也要百八十的,可他的红包里,居然只有区区五元,还是代金券。
反正船王觉得这小子做生意是没有任何的章法,让人很难用某个词去形容。
给人感觉就乱七八糟。
专门踩钢丝。
“现在的报纸市场饱和,如果不用这种模式,我们很难打开局面。”
徐洛笑着道,“就只能烧钱来经营,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盈利。”
接着话题一转,“爵士,我今日来拜访您,不知您是否察觉到置地的动向?”
“确实是有了动向。”船王点头,“所以你是有什么新计划吗?”
虽然从徐洛那买了计划,不过不代表他真的高枕无忧,所以他时刻都让人紧盯置地的举动,以免自己陷入被动。
徐洛道:“当然不是新的计划,我今日来,是想跟您说说如何在我们报纸上帮您制造舆论的事情。”
船王什么世面没见过,甚至都将他在香港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只是还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跟莫斯科银行有关系。
只听到这句话,便知道徐洛的来意,无奈摇头,“好小子,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在他看来,即便徐洛如此的烧钱,但保不准会被其他的报社联合起来搞。
可若是他帮自己在他的报纸上制造一些不利于置地,但对自己有利的舆论,这家报纸就变相成为自己的喉舌。
到时候别人想要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其实这是两利的事情。”徐洛说道,“正因为我们免费的策略,所以我敢说可以帮您将那些舆论传到全港。”
“这是一次很好的合作,我们会在您收购九龙仓的过程,充当您的喉舌。”
船王沉默差不多一分钟才开口,目光紧盯着徐洛,“你能烧多久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