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一个破旧的院落,粗壮的老槐树伸展着枝丫,茂密的枝叶在树下遮起一片树荫,知了仍有一声没一声发出刺耳地鸣叫。
忽然院门外传然急切的敲门声。
“高老师!~高老师,快开门。”
“谁?!”院内的堂屋里突然一阵响动,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响起。
“是我啊,老罗啊,快开门。”
“来了来了!~”
堂屋内走出一个精瘦地中年汉子,急匆匆的直奔院门猛地一拉开,一看,外面正站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边上还停着一辆人力黄包车。
“快进院里来!~”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伸头向院门外左右张望了几眼,连忙拉着敲门的车夫进来,顺便把黄包车也拉了进来,迅速关上院门。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连忙给这个车夫端了碗水,还拿了一个小碗。
那个姓罗的车夫用手上的羊白肚汗由抹了一把汗,一气饮尽碗里地水,八月的天气仍是热得要命,当他的目光移向中年汉子手里小碗时,他的眼睛顿时挪不开窝了,金黄的小米面掺杂着橡子面的窝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姓罗的车夫强力克制着自己肚子里地饥火,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地笑容道:“高老师,这个不太好吧,我知道你家里不宽裕,这个还是给你家地闺女吃。”
日军为了抢占各种资源,以战养战,民间老百姓的余粮也被搜刮所剩无几,难有几个窝头在当时已算是弥足珍贵了。
“都是自家人,还客气啥,吃吧,我家里还剩一些。”叫高老师地中年汉子脸上肌肉仍是抽了一抽,其实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一碗窝头已是家里最后的一点算是正经粮食的食物,而家里只剩下一点点麸皮粗糠。
“那,我就真得不客气了。”姓罗的车夫如狼吞虎咽一般把小碗里的窝头一扫而空,看得出他也是饿的饥肠漉漉,仅从脸上的菜色就说明平日里过着营养不良,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老罗,其他同志的消息怎么样,是干还是不干?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干?”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突然摸出一支烟亮的手枪,轻轻的放在小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