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受制于八路军地情报网络,许多行动和情报泄漏,惹得日军上级大发雷霆,任丘县地日军大队就跟个情报大漏勺似的,在共产党八路军面前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城里特务们天天被指责成一堆饭桶,几乎无地自容。
特务们挖地三尺清洗任丘县城,旮旯里都要翻一下,搜捕任丘县城地共产党八路军的情报人员,不幸被特务们抓进来的太和楼新招的小伙计包小二无意之言,仿佛让特务们看到一线希望,急不可待的出发。
常达,太和楼的大掌柜,经营了太和楼已经七个年头的他此刻正眯缝着眼睛,细细拔打着算盘点着帐本,帐面上的数字可并不太令人乐观,亏空一笔笔皆是,大都是任丘县的日军驻军和特务们吃白食挂下的坏帐,可是常达大掌柜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反而对这一笔笔亏空毫不在乎,面不改色的盘着帐。
桌子旁还烧着一盘炭火,熏得屋子里温暖如春。
“呯!~”屋外猛然惊响的枪声,震落了常达手中的羊毫笔,他猛地抬起头来,就听外面脚步声疾响,帐房的门紧接着被拍响。
“进来!~”常达拉长着声音,完全是一副位居高人一等的不动如山。
“不好了,掌柜,出事了!~特务队包围了咱们的酒楼。”听到屋内人许可,才敢推门进屋的帐房先生一脸惊惶不定。
啪!~手中的羊毫笔落到帐本上,沾烟了一大片犹不自知,“怎么回事?!谁走漏了消息!~”常达脸色变得铁青,显然他的话中还有话,接着道:“点一下人头,谁不在酒楼里。”
看到常达大掌柜的脸色,帐房先生就知道情况不太妙,稍想了想道:“就是新招进来的伙计包小二从昨儿晚上就没回来,会不会昨晚特务队抓人也把他抓进去了,难不成他们从包小二的嘴里问出些什么?!包小二也只是一个才做了两个月的新伙计,咱们的保密一向做得很好,店子里的老人都是靠得住的,不会有人漏话跟个新伙计说些不该说的东西,应该不太可能被套出咱们的东西来。”
“糊涂啊!~”常达大掌柜重重跺了跺脚,怒色道:“特务队都是些什么人?!听风就是雨,见着缝就叮蛋的苍蝇啊,看外面这阵势,肯定是问出了些什么,事关重大,你赶紧带人对准备着去,别给我捅了篓子。”
帐房先生急匆匆地跑出去,常达大掌柜稍稍定了定,立刻在屋子里忙了起来,从各个角落不起眼的地方,翻找出一些小纸片,直接丢进桌旁炭火盘里,屋内一下子充满了纸屑燃烧后的焦臭味道
威慑性的枪响后,一转眼的功夫,还在经营中的太和楼就被一群气势汹汹地特务们给围了个结实,酒楼里还在吃饭的客人都被特务们连拉带拖的轰到一处,子弹顶上膛的枪口直直盯住。
“都给我老实点儿!敢跟老子呲牙的,老子赏他一颗铜豆儿!”特务中队长副中队长冯打谷嚣张着叫嚣着,指挥着手下冲进酒楼,踹开每一个房间,把所有人都赶到大堂里,两挺轻机枪架起来,稍有风吹草动就直接突突的扫出一梭子。
面对荷枪实弹的特务们,酒楼里不论是吃饭的客人还是伙计无不是吓得噤若寒蝉,乖乖地被赶到一处。
随后跟着进来的中队长冯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威吓着酒楼里的人,大声吆喝着手下道:“搜!给我仔细的搜!一只苍蝇也别给我放过喽!~”
冯铁转过身去,对着门外一躬身道:“山本太君,请进!~”
任丘县城的一把手,所有日军和伪军的顶头上司,山本佐之助大队长对着特务队长的殷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高傲的抬起下巴,从鼻音里哼了一声:“哟西!~”
把山本大队长请来亲自坐镇,不可仅仅是为了在上司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下属们尽心尽力为皇军办事,另外也借着山本大队长直属的日军士兵给特务们壮壮声势,为这次搜捕行动保驾,冯铁中队长打得是好一番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