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伯看季永昂被叶衾寒短时间内制伏,心中欢喜,挣扎着道:“叶公子,杀了他。”
‘咣当’一声,季永昂被叶衾寒抛到了单子伯脚前,凛然道:“崆峒掌门你们谁爱做谁做,盘螭灯爱归谁归谁,快把柳姑娘给我放出来,不然你们四个一个也不能活着离开。”
叶衾寒一举制伏季永昂,颇有先声夺人之意,当下信心倍增,就有些不把赵重利和单天狼放在眼里。
赵重利冷笑一声,走到季永昂身前,耳语了几句,季永昂登时脸色大变。突然暴起,羽扇中‘嗖嗖’数声,一阵金光朝着单天狼射去。单天狼凌空倒翻,躲过季永昂的暗器,但双脚刚落地,就被赵重利一刀刺死。叶衾寒看的清楚,赵重利在季永昂发出暗器后,身形微动,已然朝着单天狼落定的方向过去,待其刚落地,就一刀刺入了单天狼的心脏。
季永昂身体微微颤抖,赵重利却一改往常的卑微,显然已成了这儿的主人:“叶公子,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我看下个死的应该就是单子伯了,最后一个应该就是这位季老先生吧?”叶衾寒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牵连在一起,却又不太敢肯定。
“说的真对。”赵重利已经走到单子伯身后。“单子伯和单天狼演的一手好戏,就是为了单独把季永昂引过来,然后由我杀了他。”
赵重利接着看似无意的拍了单子伯一下,单子伯哼也没有哼一声,就没了呼吸。叶衾寒双眉微皱,自己方才实则看低了赵重利,单子伯被赵重利无意一掌轻轻拍死,可见赵重利内功的功力纯厚。看似无意的一下,竟震碎了单子伯的内脏,单从这一掌看,赵重利的武功就不在自己之下。
季永昂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跪的时候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他显然是在求赵重利饶了他。为了活命,跪下来的人很多,有时候,跪久了就再难站起来。
赵重利得意一笑,杀气尽显,从商人的表情到杀手的转换,他在一笑间就完成。
有杀气的人,杀人就不少,所以,季永昂无论跪或是不跪,都会死在赵重利的手里。这一点,叶衾寒明白,赵重利明白,唯有季永昂看不清,当局者迷为何总是迷?
“你肯定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何会隐匿在崆峒派,做了单子伯的心腹。”赵重利踱到季永昂身后,又是轻轻一掌,季永昂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如此藏匿多年,自然就是为了盘螭灯,但上面的‘神魔功’真的有那么大吸引力,让你杀自己的朋友毫不手软?”叶衾寒实在不解,单子伯告诉他赵重利与他为多年挚友。赵重利杀害单子伯时,却丝毫没有手软之意。
叶衾寒进入这个江湖后,虽然不能确定出谁是自己的朋友,但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他非常喜欢。以至于每次练完功读书之时,他都幻想着有一群玩伴。在他很小的时候,他试图去跟一群村民的孩子玩耍,那群孩子却嘲笑他没有爹娘,不愿让叶衾寒加入。就因为那次,叶衾寒跑去问自己的祖父,别的孩子为何有父母,而自己没有。祖父得知原因后,就把那群孩子的父母全都杀了,让那群孩子都成了孤儿。然后开始带着叶衾寒四处定居,逼着叶衾寒练武,并把叶子胜和林默筱之事告知于叶衾寒,让其心中植满仇恨。祖父离世后,叶衾寒入世杀人,但心中,却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朋友和知己。祖父在世时,他看到别的孩子玩耍也不再围观,因为怕祖父再让他们变成了孤儿。
每个人都是需要朋友的,但为了自己利益而去出卖打杀自己的朋友,这种人,是非常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