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宗师造成大的伤害,钝器有时候比利器更好使。
这下大青的两位宗师真的是连战斗都没有真正插手其中,便先身受其创,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而在这处中心战场之外,清平子同样是震撼的无以言表。
不是吧?
这都要硬接?!
清平子头皮发麻,就算是他被宗师来这么一下,也绝对是有死无生的道理!
仙人不出,代表着凡尘极限的武道宗师可不是好相与的,仙人留下的那些手段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有效的有几个?
宗师便是货真价实的尘世顶峰!
那顾担虽不知何故,极有可能已在宗师尽头又迈一步,达成大宗师,面对宗师的舍命相搏之时也绝对不可能好受。
毕竟宗师以浑身血肉换来的一击,足以威胁到筑基境界的修士!
这已极为了不得了,仙道一步一个槛,那可都是曾断绝的修行路,能够跨境界产生威胁的招式皆是无比可怖,当然代价也大的吓人。
虽然宗师在某些方面不如练气后期的修士,可真要玩命的时候,那还是更胜练气期修士一筹
这一击当真是凡俗力量的极限,如果连这一招顾担都能够扛下来,便代表着宗师的任何手段都已对他失效!
那他便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了!
仙道不出,不可争锋!
“伱的同伴死了!”
与他相搏的大青宗师终于停了手。
说是相搏,实则是他单方面追着清平子打,清平子只跑路不动手。
在身法上,清平子钻研至深,追逐这么久,竟真的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不过的他的任务就是不要让清平子影响到最中心的战场,这点小事倒是无伤大雅。
“先说明,我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其次,我倒觉得不一定。”
清平子耸了耸肩,虽然绝不相信顾担能够在如此一击中毫发无伤,但以他对顾担性格的了解,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也绝不可能硬生生吃下这致命一击。
遥想当初相逢之时,顾担面对他可是做足了礼数,颇为客气,非常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
结果二十余年一晃而过,对方就悄悄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甚至能够把他给拿捏住,显然非常深刻的明白发育的道理,总不能才刚刚出山就要自寻短见吧?
当然,更让他有这种信心的,是因为白莲教主死在了顾担的手中。
同样是宗师的白莲教主不可能没有想过舍命相搏,既然白莲教主还是死了,那就说明顾担定有别的手段足以抵挡。
“宗师舍命,天下无敌。
你就是宗师,连这句话都没有听说过?”
大青宗师鄙夷的瞅了清平子一眼,嘲弄道。
还是那句话,没有谁能够挡得住舍命的宗师,除非是另一位舍命的宗师!
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是经受过无数次考验的事实,最终换来的是宗师超然的地位。
以至于就算尊崇至极的皇帝,都必须要在深宫大院里好生供养护国宗师,连说话都是平等相待。
便是崇信仙道信到了极致的宗明帝,面对曾不许他做太子的姬老也无可奈何,至多不去理会而已。
这,就是武道顶峰带给宗师的自信!
他们可以不拼命,但若拼命,天下谁人都可换得!
别看那墨丘挚友战力隐约间超出宗师不少,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还是人,便不可能挡得住!
“谁跟你说他是宗师了?”
清平子扫了他一眼,无奈道。
“不是宗师?”
大青宗师一愣,随即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说他才练脏大成,卡死在了五行交感吧?”
清平子:“.你高兴就好。”
二人说话间,那鼓荡不休的蓝色汪洋终于层层溃散。
宗师即使短暂的照亮天地,也决计无法长久。
当所有的一切沉寂下去之后,仍旧站在那里身影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顾担!
他身上的血色甲胄已不见了踪影,原本激烈好似鼓点般的心脏跳动声也显得沉静了下去。
高高隆起的肌肉上残留着些许血色的痕迹,墨色的眼瞳复归正常。
他还活着!
不,应该说,他看上去竟毫无伤势!
一位宗师燃烧自身血肉的舍命一击,竟被他全都给挡了下来?
哪怕心中已有所准备的清平子,都不由得连抽了好几口冬日的寒风。
这尼玛还是个人?!
“这不可能!”
便是与他争论的大青宗师,见到堪称完好无损的顾担时都几近崩溃般的吼道。
宗师舍命,天下无敌,怎可能有人挡住而不死?
这已经完全超脱出了他们的认知!
“宗师舍命啊”
顾担看着自己手中好似骷髅般的人,呢喃道:“曾经在我宗师时,也曾碰到过一位练脏大成的武者舍命一击,今时不同往日。”
曾经在顾家小院的门前,那不悟禅师便耗尽浑身血肉催发出舍命一击,导致哪怕惊蝉解禁又身为宗师的顾担都身受其创。
这给了顾担一个足够的教训。
宗师也绝不是无敌,不成大宗师,不可能出山一步。
时移世易,大宗师解决了五脏的问题,肉身趋于完满,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补上了最后的破绽。
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一招,差了一个境界,换来的成果也不同。
境界越高,想要越阶而战的难度就会成倍的增加!
青木化生诀的内气在体内流转,极快的滋补着有些僵硬发颤的身躯,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顾担便又已经恢复到了全胜的姿态。
而在他的面前,白寻道的徒弟气机已经消散殆尽,如此强烈且正面的碰撞,绝无活下来的道理可言。
唯独那双眼睛还瞪得极大,眨也不眨的看着顾担,似乎有无数的情绪在眼中酝酿,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弱肉强食,你说的嘛,宗师。”
顾担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点了一下。
根本没有用力。
那形如骷髅的身影便好似腐朽不堪的木头,在这一触之下四分五裂,化作齑粉,连一星半点的血迹都无法找到。
在如此猛烈的对撞中,宗师的肉身也扛不住这种程度的损伤。
顾担状若无事的目光看向剩下的几个人,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该你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