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过是初露眉角,很多东西没有到最后一刻都无法知晓真相,而且显然在他身上的秘密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揭露,所以此刻他不管是混乱还是烦躁其实都没有半分意义,静下心态来深入接触那些事和继续调查才是正确的选择。
一切才刚刚开始,这一切早晚会有查清的一天,现在还是维持必须的日常生活比较来得实在。
结束了清晨出门的一切必要洗漱流程后,司徒夜深又重新走出了卫生间,此时寝室里原本光着膀子的芬特尔里早已不知何时穿好了外出的衣物,坐在床边的沙发间悠闲的吹着头发,望见夜深走出卫生间他条件反射的抬眼与其对视,一把关掉了手中的吹风机,又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来。
“哎呀,说起来今天开始我们能自由出行的话,就意味着你会和雨曦碰面了吧?”
芬特尔里伸手撩梳起了一把自己额前的碎发,一边熟练的把他那一头半长的棕灰色头发扎起,一边略带几分玩笑意味的继续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这几天你们之间没怎么聊过嘛,她连电话都不打给你,估计还在因为一周前的事情而生气。今天你不打算单独把她约出去见个面好好解释点什么吗?女孩子闹脾气不哄哄可是会变得很麻烦的。”
“看来你只对这些八卦和乐子比较上心。”
夜深听着他的话微不可见的皱了几分眉头,绕过了坐在沙发上的芬特尔里重新回到了自己床边的衣柜面前,漫不经心地开始挑选出门的衣物。
他知道芬特尔里刻意提一嘴这件事主要是为了看乐子,毕竟他和雨曦间这样尴尬的情况并不多,芬特尔里自然是见一次就一直惦记着,所以一直一边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损友模样,一边又乐此不疲的当他的感情导师要给他支招。
不过他和雨曦之间的关系最近确实有些奇怪...
其实那场失约本身不是什么大事,但时间一久了司徒夜深确实也从上官雨曦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不对,因为确实如芬特尔里所说,在这大部分晚宴参与者都被隔离的一周里,他的雨曦的交流少得有些反常。
平常的日子里雨曦几乎是每天都会和他保持联系的,除了经常一起出行活动以外,他们之间其实也常会线上联络。但是在这一周里,雨曦却一共就只给他发过几条消息,而且即使是他主动联系她,她似乎也是一副很忙碌的模样,要么简短回复两句消息,要么就是迅速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这其实也是司徒夜深这几日有些心烦意乱的原因之一,虽然他也想早点处理这个问题,可是雨曦那么明显的有意回避和他交流,他也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所以最后他干脆选择任由这个隔离期来留给他们冷静。
而现在隔离期也已经结束,他不得不又得重新面对这个问题了。
想到这里夜深不由心说芬特尔里说得对,他确实应该单独把雨曦约出来见一面...
“不过说是这么说,之前雨曦都不怎么和你联系,你觉得今天你去约她她会出来吗?”芬特尔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嗯...说来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她不会真的就因为那天看到你和别的女孩跳舞就心灰意冷决定要远离你了吧?还是说她也打算学学别人那种欲擒故纵的招数?”
“等等...说起来她不会真的误会你和那个女孩有什么特殊关系了吧?”
“她并不需要欲擒故纵。”夜深出口打断了芬特尔里的话,“她也不会误会那种事情,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你还真是有底气....芬特尔里听着司徒夜深的话耸了耸肩膀,没有再继续胡乱揣测下去,只是在心里感慨他们两人这种复杂的关系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所以她不愿和我多联系肯定有别的原因。”夜深一边如此继续说道,一边漫不经心的换好了出门的衣物,“其实她也有可能只是纯粹的心情不好所以不愿搭理我,但失约的人是我,她有那么做的权力和理由。”
“哈哈...你还真是一脸淡然的说出了常人会觉得伤自尊的话...夜深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会产生一种你脾气其实好得出奇的错觉...”芬特尔里说。
夜深不动声色的反问:“为什么会是错觉呢?在你眼里看来我是脾气很差的人吗?”
“不...”芬特尔里忽而被司徒夜深这一句话堵死了后话,一时半会没有接上话来,他一扫而过对方那双似乎没有太多情绪波澜的黑色眸子,忽然后知后觉居然觉得司徒夜深这句反问很有道理。
虽然司徒夜深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危险或者可怖,但事实上他本人确实是不太计较事情的类型,只要稍微和他走进些许就会发现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基本都不会在乎什么,甚至大部分时候都鲜少流露出不满。
呵呵...而且就凭自己这种作死的性子,如果司徒夜深脾气不好他也未必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