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膝盖一软,然后用尽力气大喊一声:
“大事不好,一刀仙把红鱼劫走了。”
没过多久,这里已经挤满了人,有闻讯而来的客人,还有方县尉带领的县衙捕快。
方县尉带人封锁了案发现场,经过仔细勘察,已经有了一定判断。
“看来昨夜一刀仙是从窗户潜入,掳走了红鱼姑娘。”
“一刀仙也太猖狂了,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清茗楼。”
听到这话,周围人也都是议论纷纷。
“这座城池,对他来说简直如若无物。”
“说来,也是红鱼最近太猖狂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才引火烧身。”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之后又纷纷感慨,自己一向低调,不会引来一刀仙的注意。
“方大人,您要想个主意,无论如何要把红鱼救回来。”胡妈妈哭哭啼啼道。
“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被糟蹋了。”方县尉道。
胡妈妈心中一凉,自己好不容易才栽培一棵摇钱树,难道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该死的一刀仙。
“一刀仙最是残暴,听说他们抓到男人,会挖出心脏,抓出女人,则会剥下面皮……”
“红鱼姑娘娇滴滴的,落到土匪手中,哪还有好果子吃。”
“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嘛。”胡妈妈哭诉道。
“放心,我们会查的,过几天就会重新发出悬赏令。”方县尉心想,连龙县令的老窝都被端了,现在还没有线索呢。
“方县尉……”
文举人姗姗来迟,他拄着拐杖道:“一刀仙猖獗日久,却不能让他一直猖狂下去。老夫愿意拿出一百两纹银,悬赏一刀仙匪人的人头。”
“文老爷,慎言!”
方县尉道:“这句话若是传出去,小心被一刀仙听到,要与文老爷作对。”
文举人心中一凛,一刀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清茗楼,难道不能进自己的家。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也是覆水难收,于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难道我们就坐视一刀仙猖狂,老夫是读书人,难道会怕了一群匪徒。”
文举人将拐杖敲得梆梆响:“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一刀仙过来,你们怕他,我却不会怕他。”
“好!”
一個声音响起,杨良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杨先生,杨先生……”汤闻几个人凑了过来,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脱粉。
杨良摆摆手,冲文举人行了一礼:“文老爷不愧是文坛领袖,刚才那番话说得气壮山河。就冲着这番话,我愿意出城追捕一刀仙,将红鱼姑娘救回来。”
“啊!”
所有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看向杨良。
方县尉瞥了杨良一眼,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怕是根本不知道一刀仙意味着什么,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杨良拱了拱手:“大人,我就是牛家村的人,一刀仙一伙匪徒在我牛家村杀人放火,害得不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笔账我也还没有忘。
这一次,我一是为了救红鱼姑娘,二是为了保一方平安,三就是为了替牛家村复仇。”
“好!”
文举人忍不住赞道:“不愧是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血性,老夫就在城中,等着你凯旋。”
汤闻和秦凡几个凑了过来,纷纷劝杨良三思,那一刀仙可不是凡人,而是吃人的魔头。
方县尉冷哼一声,心中却是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