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牛头正好回来。
马面严肃表情，一本正经地告知白无常，“咱们现在可以开始，办理交接手续嘞。”
黑无常忍不住吐槽，“人都还阳啦，还交接个屁啊。”
白无常笑道，“不好意思。方才我把话说早了一点，当下应该还来得及交接。”
果然，魏长寿此刻依旧杵在那里，尚无还阳迹象。
马面恨不得立马儿扇自己一巴掌，这得便宜卖乖的毛病就是改不掉，实在是太坑啦。
被迫接过来路引，他忽然使劲摇晃起脑袋，“哎呀，我的眼睛这是咋啦？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儿嘞，只是白花花的一片模糊。还请二位稍安勿躁，给我点儿工夫缓缓。”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牛头不明所以，一把就将路引抄到了自己手上，“你准是趁我不在偷喝酒，这下晕菜了吧？还是让我来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马面赶紧传音牛头，“你逞个屁能。小哥千辛万苦才拖到现在，那老头儿自动还阳的时辰就快到啦。难道你想坏小哥的好事么？那咱以后可就再别想，品尝他那天下独一份的美酒啦。”
牛头暗骂自己手欠，“那咋办呢？总不能交还给他俩吧。”
马面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记住别签字就对了，想办法拖吧，反正时辰剩下不多嘞。”
牛头只得传音简直，请他帮忙给想个辙拖延时间，直到魏长寿能够自动还阳。
简直先询问了杨露婵的情况，得知一切顺利才放下心来。
略微思忖一下，便给牛头支了一招儿。
白无常见牛头捧着路引发愣，忍不住嗤笑，“拢共就那么几个字，仁兄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看明白啊？莫非还能有仁兄不认识的生僻字？”
牛头为他点赞，“真就让你猜对啦，事情的确如此。唉，字不在多，不识则傻。正所谓，一字难倒英雄汉。我这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诺大英雄，今儿算是栽在你的这个字上嘞。”
黑无常一撇嘴，“没文化真可怕，做鬼差也白瞎。”
马面不爱听了，“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虽然看不清楚啦，可耳朵却变得更好使嘞。咱们同殿为官，共同辅佐阎罗王，可不兴相互幸灾乐祸的。”
黑无常自知失言，连忙找补，“马面兄莫要误会，并非特指某位。只是偶感而发，纯粹用于自勉。”
白无常让牛头指出，到底是哪个字他不认识。
看到牛头点到的那字，白无常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姓魏的魏字，仁兄难道也不认得么？”
牛头恍然，“原来是这样式的啊。我还以为那是两个字呢，叫委鬼的呢。我还寻思呢，真就没听说过复姓委鬼的。倒像是和咱地府还有关系，貌似委托鬼差的意思。”
白无常叹口气，“现在你知道了，可以签收路引了吧。”
牛头摇摇头，“是你递交的公文，便无权自行做出解释，否则还不由着你说啥是啥嘞？你应该回避才是，说的话自然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