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注意到了蒋干的神色变化,“茶叶蛋乃冥府鬼差们的最爱。既然大长老与冥府高层之间存在关联,我便想到了它。莫非这东西不对,蒋协理感应到前景不妙?”
蒋干确实感觉可能不妙,但他没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简直。毕竟卜算的结果是无效,于是道出了实情,“东西太对啦,可前景叵测。”
简直不解,“叵测是啥意思?好还是不好?”
蒋干挠了挠头,整好了说辞才开口,“说不上好或者不好。这意思说了白就是,就当我没算过。”
简直点点头,“这就对嘞。小小的茶叶蛋,终归影响力有限,只能算是有些辅助作用的玩意儿。若想解开大长老的心结,咱们还须在一个色字上做足功课。”
可蒋干却认为,对大长老而言,这女色比茶叶蛋还不靠谱。
于是摆出了一条劝说理由,在他看来最具说服力的,“大长老已然不近女色,阿莲都无法打动他,咱村可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女人嘞。”
简直则不以为然,“色欲乃贪念,貌似已与大长老不沾边儿。可若真进了无贪境界,反而应该不会那般拒绝阿莲。如果无欲无求,又何必非要使其远之?由此可知,大长老对阿莲的情愫其实并未消失,而是被他强行压抑住了。”
蒋干知道简直的话有道理,可心里却很不舒服,又开始泛出酸味,“村长打算重新激发大长老对阿莲的感情?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咱还是别难为自己啦。”
简直听出了其中的话音,这下终于能够确定,蒋干对阿莲有意。
为了下一步计划的实施,他干脆直接点破了蒋干的心思,“我明白嘞,你也喜欢阿莲。”
蒋干没了底气,说起话来也是含糊其辞的,“没有可能的。”
简直追问道,“是你不喜欢她,还是她不喜欢你?”
蒋干见他不依不饶,只得说了实话,“村长你傻了么?我凭啥不喜欢,自然是人家不喜欢,所以俺俩是没有可能的。”
简直白了他一眼,“我不傻。就问你试过表白没有?”
蒋干坦承,“没有。”
简直哼了一声,“都没有试过,凭啥就确信不可能?”
蒋干不爱听这话,“就凭我掌握的资料,凭我对阿莲的了解。倘若能长成村长这般模样,或许还有可能。”
简直表示不认同,“阿莲都多大年纪啦?不会再那么看重外表啦。”
蒋干是过来人,自信在了解女人方面,比简直这毛头小子强上太多。于是说起话来,也有些肆无忌惮,“村长你还真是无知。属下不是说谁您没脑子,而是因为年轻没经历。这女人无论多大岁数,都不可能不看重外表的。”
简直被戳中了软肋,但他不想被蒋干看轻,便嗤笑了一声,“看来蒋协理这辈子没少经受挫折,怪不得这般缺乏自信心。”
蒋干被戳中了痛处,却并不以为意,“喜欢她,不一定非要得到她。我当下最大的心愿,只是希望她幸福。她快乐,我就开心。”
简直听到这番话,也瞬间被他感动到。
整日里遭村民耻笑的蒋老末,爱人的心思竟是这般深沉。
简直叹了口气,“带我去见阿莲吧,我要和她谈谈。”
蒋干大吃一惊,连忙警告他,“咱们在村里的一举一动,可都逃不过大长老的眼睛。还是别找麻烦吧。”
简直主意已定,“就是要让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