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打算故意激怒对方,得便宜之人还是要厚道些才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便是在给自己拉双倍的仇恨。
简直连忙将话锋一转,“前辈要我将这宝贝交还给谁呢?傻小子前辈可曾留下过名姓?”
蒋干叹了口气,“他自称甄顺子。应该是不想报出真实姓名,所以没人真就这么喊他。其实村里人,并不在意他到底叫什么。大家觉得他傻里傻气的,取个假名都不上道儿,于是干脆就称呼他傻小子。”
简直忍不住打抱不平,“作为村长,有必要提醒村民们注意加强自身修养。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外来的村长呢?不过呢,甄顺子也应该据理力争,并且通过自身的努力,纠正大家的偏见。”
蒋干嗤笑道,“他先开始还和人掰扯,说自己一点儿也不傻。后来见没人听他的,也只得认了。有村民也曾喊邻居是傻小子,他还不乐意地跟人争名呢。”
简直有些疑惑,“他的名字,无非是谐音不雅。若正经喊起来,也算是顺耳的。何况你喊他又不吃亏,村民们有失厚道。”
蒋干一撇嘴,“那人家也不愿意喊,没人想有这么傻的真孙子。”
简直不爱听,“不是我批评你……”
蒋干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看来属下指定要挨批评了。不对,您这话已经是在批评,好像我总是不虚心接受批评似的。您有话就直说吧,我挺得住。”
简直深表同情,“你的性格太过单纯,这样很容易吃亏上当的。”
蒋干不服气,“我咋感觉自己挺复杂的呢?先前作为协理,都没好意思给您献计献策,就是怕您觉得我城府太深。跟您说实话吧,这宝贝并非傻小子情愿送的,是我正经赢下的。”
简直难以置信,“可村里人都说是你输了,傻小子才得以脱身出村的。”
蒋干不以为然,“比赛是我输了不假,可我赢了石头同样不假。”
简直若有所思,“原来是场交易。他拿石头贿赂你,而你故意作弊让他赢。”
蒋干臊眉耷眼的,“不要将事情说得那么难听,也别将我想得那么坏。就算没石头,我也照样会让他赢放他走的。就冲他那么傻,根本没希望飞升。一直呆在村里,就只能是干耗着。我看着也不忍心的。”
简直这下听明白了,“这么说来,应该是傻小子领你的情,将石头作为回报。他也认为您过于单纯,若有这石头相助,或许能少吃些亏。”
蒋干分辩道,“我就是怕他觉得欠我人情,便做出很凶的样子。吓得他心慌意乱,结果答错题目,才将石头输给了我。”
简直有自己的看法,“我倒是更愿意相信,是傻小子怕你不愿接受他的回报,所以才假装输给了你。”
蒋干不能认可这话,并且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绝对不可能,那傻小子没有村长这等心计。全村人都知道,他一编瞎话就会脸红,我岂能看不出来?”
简直淡然一笑,“这便是你单纯之处。总是这般自满,便不会在城府上面花费心思,因此始终处于单纯状态。”
蒋干就是不服气,“村长这些话,貌似有道理。但都是虚头八脑的,可有些真凭实据么?”
简直只得将话点破,“当初傻小子前辈有这等神奇的宝贝帮忙,你竟然还觉得自己能够算计过他,这不是单纯那就是傻,你自己选吧。”
蒋干这才恍然,不禁有些悻悻然,“村长临行之前这般沉重地打击我,不知是何居心?”
简直告诫他,“本村只是想提醒你。往后没了这宝贝,遇事就多请教下阿莲,她能弥补你这方面的不足。”
却没料到,阿莲其实另有想法,“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村长能否将我等一并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