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佑咬紧牙关不买账,“你的说法还是太过牵强,难以令人信服。”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心里开始发慌,有些半信半疑,却又强迫自己不能相信干爷爷。”
简直借机诱之以利,“若是你这场比试肯主动认输,我倒是可以传授关于取名的独家心得,保你子孙受用无穷。”
左大佑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别做白日梦啦。”
随后便不再理睬简直,转身继续备菜。
简直却依旧一动不动,就瞅着他忙乎。
并非他不想开工,而是不能开工。
要等看明白了,他才能开工。
因为他拿定主意,与左大佑做同样的一道菜。
如此一来,对比愈加鲜明。胜出的效果,给人的印象则更加深刻。
也只有让冲击力强烈到所有人都无法可说,简直才有希望从初赛中突围。
当然,前提是他做的菜,确实比左大佑的菜好吃百倍。
听起来似乎很难,实际上并没那么玄乎。
只要他比左大佑做的明显好吃很多,人们便很难搞清楚三倍四倍与百倍的区别。
经过一番盘算,简直确信自己仍有相当大的机会,成功晋级复赛。
事实上,还应该感谢冯光远所做的刻意安排。
如果对手不是冯光远极为厌恶的左大佑,简直晋级的希望自然很渺茫。
正因为对手是冯光远极为厌恶的左大佑,冯光远很可能不会制止简直胜出。
否则的话,就等于是他在亲手帮助左大佑。
这比让简直晋级,更令冯光远难以忍受。
只要简直胜得干脆利落,获得贵宾票后,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众望所归之下,陈祖德若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也很可能不会在初赛阶段触犯众怒。
如此一来,简直便可过关。
这时候,左大佑开始切豆腐了。
简直终于能够确认,左大佑要做的是文思豆腐。
这文思豆腐,不可顾名思义,并非让人吃了以后就文思泉涌。
与海参炒面的意思差不多,发明之人的名字叫作文思而已。
这道菜不仅讲究刀工,更在于对火候的精准把控,以及对口味的细腻调配。
须做到软嫩清醇,而且入口即化。
文思豆腐具有调理营养不良、补虚养身等功效,实乃老幼妇孺居家养生之上佳良品。
就在左大佑聚精会神地切丝时,简直突然来了句,“我决定了,让你见识下我起名的独家秘技,免费送令郎一个名字吧,就叫作左小聪。不是小葱拌豆腐的小葱,而是打小就聪明的那个小聪。”
左大佑脸色骤变,心里一下子就乱了。
他很想不再搭理简直,可就是做不到。
当下他已经不再是半信半疑,几近于接受简直的说法。
作为父亲,他怎么可能不关心亲儿子的命运呢?
左大佑硬着头皮接了话茬儿,故作平淡语调,“爷爷已经给取过名字了,叫作左尚智。”
简直当即表示惋惜,“真不如我的小聪好。令郎的左臀,抑或左脸,抑或左臂如果有痣,就说明你爷爷这次取名又失败啦。”
左大佑猛然想起儿子的右边屁股上,确实有颗痣,“若是没在左边的臀部呢?”
简直连忙找补,“右边屁股的左上方,也是算的哟。”
左大佑不敢再多问,知道没什么好话在等着他,转头继续备菜。
文思豆腐对刀工的要求,是极为苛刻的。
要将那软糯的豆腐,切出头发丝般粗细,须得静心凝神,容不得丁点儿疏忽。
左大佑此刻心中已然大乱,手上不免就失了分寸节奏。所切出的豆腐丝,也不再均匀一致。
简直见计谋得逞,最后还要卖一次乖,“左兄你这刀都使出拙劲来了,真是太不当心啦。干活的时候,最好不要走神。我可不能再搭理你啦,省得你输了以后甩锅过来。”
说完这番话,终于开始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