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瞅准一个空挡儿,简直便蹿出了院门。
随即身后传来小橘的一声惨叫,显然是又被守卫插了一刀。
简直咬咬牙,决定采取长痛不如短痛的方式,毅然决定按原计划离开。
结果还没溜出十丈开外,又听到小橘的惨叫声,比上一声更是凄惨太多。
估计是守卫恼羞成怒,终于下了狠手。
小橘传音简直,像是在做告别,“看来前辈对人性之恶,也是估计不足呀。就此与前辈永别了,很遗憾不能再为前辈挡灾消祸。”
简直知道,原定计划失败了。
他实在听不得,小橘的再一次惨叫。
于是传音小屁孩,“我要求赊欠功德换运气,用在大黄狗身上。呆会儿我出手时,让那大黄狗脱离险境重获自由。”
小屁孩很是好奇,“你是咋想到的,主动向我赊欠功德了呢?”
简直也是走投无路,才决定碰碰运气的。
当然他不能这么说,便反问了一句,“规则不允许吗?”
小屁孩讪讪地,“允许啊。只是这规则,我还没来得及想起来告诉你呢,你就这么做了。实在令我老人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简直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前辈不必客气。您年纪大了,啥都可能忘。晚辈嘴巴勤快些,多开些口便是了。”
小屁孩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规则虽然允许这么做,可我老人家还是要警告你。用完赊欠的功德,你就再没有转危为安的机会喽。”
简直心说,你就等着打脸吧。
而他嘴上,却还得客气着,“感谢前辈成全。晚辈不想背负生死债,无论如何也要图个心安。”
与小屁孩约定好后,简直便又冲回了院子里。
将飞踪步施展到极致,直奔控制着小橘的守卫而去。
守卫们震惊之余纷纷出手,挥舞起手中的棍棒。
简直还真被捎到了两次,迅速翻了个滚儿,便继续前冲。
他没有丝毫疼痛感觉,而转承伤害的小橘,则疼得直咧嘴,却也没有发出叫声。
毕竟是刚被捅过刀子的,棍棒捎到的痛楚,也就变得可以忍耐。
幸好有小橘神通相助,简直的进攻速度未受影响。
他才能把握机会,终于上了守卫的身子。
他连忙传音小屁孩,当即将赊欠功德所换运气,作用于小橘。
被老鼠上身,那守卫彻底慌了。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惊慌失措一阵子。
拎网的手本能地一松,抬起来就去抓,已经来到他脖领子的简直。
巧的是那网口的结,正好挂在假山的石尖上。
竟然就此被扯开了,小橘趁机滚了出来。
赊欠功德换回的运气,发挥了作用。
小橘先前被擒,完全是因为毫无防备。
一旦他警觉起来,这五位守卫联手,也未必能拿住他。
简直见小橘脱身,便专心对付起守卫。
他这会儿的目的只有一个,破坏掉他的头部护具。
既然人已上头,这事儿还有何难办?
简直的一双鼠爪坚如钢铁,而且力气极大,几下就将护具拆掉。
随即再送上实打实的脑瓜崩儿,能封眼先封眼。
封不到眼就敲后脑勺,将人打蒙也不错。
守卫哪里受得了这个?顾不上招呼同伴,径自跑出院门落荒而逃。
简直于是照葫芦画瓢,挨个儿收拾剩下的守卫。
偶尔被击中两下,便由小橘承受去。
这样就保证了简直的行动,基本不受影响。
简直又打跑两个守卫。
最后那二位将眼神一碰,便心照不宣地,一起撒丫子撤了。
简直顿感异常舒畅。他意识到,这是功德大增的反应。
这下终于可以确认,只要救助小橘,就能赚取不菲的功德。
简直依旧需要将其全部转换为气运,如此才可能重新进入赊欠状态。
于是他传音小屁孩,要求一炷香的安全时间。
小屁孩十分讶异,“你咋又这么快就还清赊欠的功德了呢?”
简直敷衍道,“因为我刚刚救人了呀。”
小屁孩不以为然,“不过是救了条狗而已。”
简直纠正他,“虽然前辈看不上他们,可他们不是一般的狗,是即将化形的天狗,而且应该被视作天庭的工作人员才对。”
小屁孩冷哼一声,“你这种行为,分明是在盗刷气运,我老人家对此心知肚明。若不加以制止,就等于成为从犯同伙,也要被你拉下水啦。”
简直理直气壮,“所得气运也不属于天庭,盗刷说法难以成立。既然没有损害天庭的利益,前辈其实不必过于计较。”
小屁孩终于说出了实话,“你是第一大白活蛋,我老人家说不过你。只是我老人家,也不想被人当作第一大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