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帮帮我好吗?”一个学生怯生生地问。方尘过去画了几笔,讲了几句,学生点点头,接过铅笔、咬着牙继续奋斗!
“老师,这几个静物的前后关系怎么表现啊?”
“老师,救救我吧。”学生们看到希望,纷纷发声。
“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方尘忙了起来。
忙碌是最好的良药,医治一切不良情绪。
已经是十月底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方尘左思右想,就是搞不懂夏波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她,而且完全拒绝交流。
晚上,方尘又失眠了。
这些年,有时候由于一些事情搅得心里特别的难过痛苦,方尘常常夜里睡不着觉。她就干脆半夜起来写东西,写随笔、写论文,几年过去,论文已经发表了几十篇。
这次,也是如此。
反正明天是周六,晚点起也没关系。
直到夜里两点,才昏沉沉地睡去。
即便睡着了,也不安生,这天夜里一直在做梦······
早晨醒来,那种焦虑的情绪还在,而梦境却不清晰了。
周六下午,方尘一家三口与大学同学秦静一家三口在香山公园门口碰面了。
两家早就约好要一起爬香山赏红叶。
秦静的儿子健健比坚坚小半岁,两人正好玩到一起。
以前方尘曾打趣地问秦静:“你是不是按着我儿子的名字给你家宝贝儿起的名字呀?”
“哪有的事,我那时都不知道你家宝贝儿的名字,而且名字也不是我取的,是她爷爷起的。”
“你自己的产品都没有冠名权,惨了点儿。”
“谁说不是呢!”秦静做出一幅可怜相。
其实,两人都知道,爷爷起名是表示对孩子的重视。在传统文化观念中,一般都是祖父为孩子起名的。
一见面两个小家伙就手拉手地又蹦又跳,高兴得什么似的。两个爸爸跟在孩子们后面开始爬山。
方尘与秦静不用管孩子了,一身轻松地慢悠悠地走着。
漫山红透,层林尽染。
此情此景正如同著名画家李可染的山水画《万山红遍》一般,红的热烈、红的绚烂。
忽然,婉转的鸟啼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一只灰蓝色的灰喜鹊悠然地飞过黄栌树丛。
目送灰喜鹊飞远,方尘感叹地说:“多美啊!等咱们退休了,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过一过田园生活,多好!”
“那可就有得等啦!”秦静也是一脸神往。
“也是!也不知能不能提前退休?”
“能是应该能的,但提前退休估计就没有多少退休金了,以后怎么生活呀?”秦静很认真地说。
秦静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类型,甚至于别人与她开玩笑,她都会当真。
方尘倒不像秦静那样极端的认真,但是她有些死脑筋,不善变通,所以,两人的脑回路大体合拍,所以,从大学时起,两人就比较说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