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下了一场雪。
因为下雪的缘故,不用带着姐姐和宝宝贝贝出去玩了,倒是省了些事。
方尘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弛了下来。
下雪这天,送坚坚去了课外班后,照例买了些蔬菜瓜果送到父母家,母亲开门一看是方尘,很厌烦地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来了”
“噢,我,买了点儿菜拿过来。”把菜递过去。
母亲接过菜,说:“你这两天都不用过来了,乱哄哄的,我头都大了。你们除夕来就行了。”在门口站了片刻,母亲堵在门边,也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方尘也怕把地踩脏了,说了两句话,巴不得地借此机会走了。
姐姐没露面,大概是前两天累着了,还没起吧。
总是这样,姐姐一回来,母亲对自己的厌恶就放大几倍,话里话外都是恨不得自己消失不见才好;可一旦自己真的有两天不过去,她就会气得不行,下次去时就会被她臭骂一通,骂方尘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只知道过自己的小日子谁都不管了。
总是怎么做都不对,令人无所适从。
前些年方尘早就习惯了,也就不难过了。
路上没有什么人,车也极少。三站地的路也不想坐车了。踏着积雪走在路上,心里盘算着:今天是阴历27号,28、29,有整整三天不用去父母家了,明天坚坚的课也停了,可以呆在家里不用出去了,太好啦!
这场雪下得颇有情趣,自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下,到此时雪还在下着,不紧不慢的。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肩上、头上、脸上,丝丝凉凉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轻快。
回到自己家,带着这份写意,按中华新韵欧阳修体填了一首词:“忆江南只恐又天晴
天仙子,琢玉屑充盈。随手倾泼凡世界,飞银沙漫舞无声。琼玉弄花轻。
悄入梦,夜雪映窗明。晨看无聊干树杈,淡妆浓墨满枝晶。只恐又天晴。”
短短的小令,写出心境。
一直喜欢下雪,下雪时,天地间不仅美了,而且似乎都宁静了。
下雪美,但化雪时便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