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唉。”
六师兄最终也没能说下去。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一声怨叹。
“好了好了。”
申子明安慰道。
“师兄不用太过担心。”
“论打架我可能不太行，但其他方面还算是比较在行的。”
话音落下。
电话那头，良久都没有声音再响起。
申子明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手机屏幕，见通话并没有断掉，他才重新将凑近手机。
“师兄？”
“那我.先挂了？”
正当申子明准备按下挂断键时。
“你，最好完完整整地回门里。”
“把我的顶级灵种随便送给那些阿猫阿狗，这笔账我还得好好跟你算。”
六师兄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首先。”
“人家不是阿猫阿狗，他是救过我两条命的人。”
“其二。”
说到这里。
申子明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放心。”
“我一定安全回宗，向六师兄您负荆请罪。”
“哼，你最好是。”
说罢。
只听见嘟的一声。
电话被挂断。
申子明将手机放入裤兜，正准备拿起放在身旁的可乐。
但一伸手。
却只摸到湿漉漉一片。
申子明低头看去，却见可乐罐早已不翼而飞，只剩液体在地面缓缓流淌着。
甩甩手。
申子明摇头苦笑着。
随后，
“抱歉了，陈小哥。”
“欠你的人情，还不完了。”
他抬起头，看向晴朗的天空，喃喃说道。
话音刚落。
申子明的视线尽头的太阳，便被一罐尚未开启的可乐挡住。
伴随而来的，
还有在耳边响起的声音。
“不急。”
“你可以慢慢还。”
唰！
申子明一脸惊愕地抬头看去。
他的视线，顿时被一道高大的黑影所占据着。
紧接着。
陈升便直接坐在他身旁。
“所以，那灵种不是李横空的？”
申子明大脑虽有些浑噩。
但听到问题，还是下意识地回答。
“李横空的灵种虽然品质不错，但有效期将至，所以.”
申子明低着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在他的视线里，自己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如同光点般的无形物质。
正是这种物质将他的身形遮蔽。
因此，
他十分疑惑，为什么陈升能够看到自己。
此时，听完申子明所言。
陈升点点头，算是了然。
他看向自己身侧。
视线内，空无一物。
是的。
陈升压根就看不见申子明。
但他之所以能够听到对方说话，以及准确地知道对方的位置。
概是因为突破玄冥真武第二层，为他带来了能够与水之意识沟通的能力。
正是水之意识，将申子明的位置以及说话的内容转述给他。
“所以，你现在是啥情况？”
看着面前的空气，陈升率先发问。
申子明还在自我怀疑中。
再次听见陈升发问。
他脸上顿时浮现纠结的神色。
陈升也没有催，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良久，
水之意识，才讲申子明的回答传达给陈升。
“我是天人。”
“但严格来说，只算小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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