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那些借认旗的商队,已经有比较合理的行情出现了。
明心嘀咕:“就是说,侯府一月能挖一百贯?”
李墨看着他:“这是分润到侯府的,那么人家为什么舍得分一百贯?”
“他们能省的更多!”
“明白就好。”
明心震惊了:“朝堂上那些相公都没人知道吗?”
李墨冷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优待制度,就是那些相公设计出来的。”
“那为什么不管管?”
“为什么要管?这个制度,本来就是他们设计出来,方便自己挖墙角的!”
“啊?为什么呀?”明心的价值观受到冲击,有点接受不能。
“这就叫君与士大夫共天下!”
林锴、王诚、陈庆同时脸上一黑,这个李侯啊,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这幸亏是在自家,要是传了出去……嗨,他根本不怕这个,那没事了。
林锴的孙子林柏突然插话问道:“侯爷,难道此事就毫无办法吗?”
李墨抬了抬眉毛:“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光有办法也没用,没人做得到!”
小朋友不理解:“那又是为何?”
“像这种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想要解决,就必然会影响既得利益的那些人。可现在的问题是,就是那些人管这事。世上有几个人能舍得放弃到手的好处?”
林柏疑惑:“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唯利是图,不是小人行径吗?”
“那你以为朝堂上那些官老爷,是君子还是小人?”
啊?林柏小朋友看一眼爷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锴轻轻摇头,抚须不语,只是用爱怜的目光安慰孙子。
王诚面不改色盯着棋盘,左手抚着茶碗,右手在桌沿轻轻敲击。仿佛真的思索下一步怎么走,根本就没听到这些话一样。
陈庆已经习惯了,更离谱更震惊的话咱都听过,这点东西算什么呀?不过寻常的学术讨论而已。
明心突然问道:“那咱们还要继续挖吗?”
李墨展颜微笑:“干嘛不挖?咱们现在也是既得利益者,这是我们应得的呀。难道真要靠那每月一千五百文的食邑?”
“可是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乱子的!”
“那是将来的事。你信不信,如果咱们不挖,到不了明年,咱爷俩这乌纱帽都保不住!”
“那不是变得和他们一样了吗?”
“这就要看你了。”
明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