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阳传完话,当场告辞。两个老头跟着出门相送,毫不意外的看到随行的几辆四轮马车。
这时候,才想起凝阳之前还说过,李墨为了让凝阳传话,送了他百件法器。
两个老头也不顾忌什么颜面,硬拉着凝阳要看一眼。
随便开了口箱子,里面摆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铃儿、磬儿、锣儿、拨儿……个个金光灿烂,型制严谨,明显的靖海侯风格。
“这样的一百件,能用多少铜料?”
凝阳大笑:“这算什么法器,这些小玩意都是予贫道回去送弟子门人的小礼物。后面车上,才是法器。不过你们不能看,我怕你们两个老不修,学了我的样儿,回去自己私铸……少瞪眼,可别说你们干不出这事来。”
又是一通互相伤害,凝阳行礼告辞。上车前,不经意挥手,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光可鉴人的新腕表。
果然是自家师兄,李凝阳这等没谱的货色,竟然也能混到价值百贯的腕表!
墨阳道友对自己人,是真的好啊。
要不,就搭他的顺风船?
可是,就这么辛辛苦苦做功德,却把最大的那一份拱手送给他,好不甘心呐。
为什么,发现功德修行的人,不是我们的人呢?
凝阳离京返回终南山,留下恒德和方正继续纠结。买铜器的事还没吵出结果呢,修行这边又搞出了新花样。这位靖海侯,是真不让人安生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凝阳老道那番话,只不过是个开始。
十月初五夜,汴梁正北二十里,黄河岸边。
李墨穿着战甲,沿着河岸悬空缓缓飞行。
“先生,已经抵达预定位置上方。可以投放空心柱。”
视线中,显示一个高亮标识区域。
李墨意念微动,一只直径三米的空心钢柱凭空出现,受地心引力影响,垂直向下直接插水岸边浅水区。
这根空心钢柱高达十米,只凭自重,就直接扎入泥砂之中将近三米,水面上方只余下不到六米。
星期五测算之后,给出评估:“中心垂直度正常,可以正常施压。”
李墨缓缓飞到钢柱上方,意念一动,一只重达三百吨的大号铁锤出现在钢柱上方。
砰!
一声闷响,钢柱应声下沉一米有余。
收锤,再放!
砰!砰!砰!
连续数次重击,高出水面六米的钢柱被砸的只剩下两米左右。
“已达到最佳深度,垂直度正常,可以承重测试。”
李墨松了口气,这只是第一只。今晚,他要在两岸边,扎下八根钢柱,连夜搭一座铁桥出来。
显圣嘛,当然免不了搞几个神迹,来增强一下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