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官府那边,那是大舅哥的地盘,当然也由他出面料理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借机搬进河畔大楼,再不肯出门半步。搞的政事堂几位相公,不得不跑来伴驾。
在这边呆了几天就发现,难怪皇帝不肯回宫,这边条件可比皇宫强出不止百倍!
不但温暖如春,还吃的好、用的好,照明也方便,用度也精美。别说皇帝不肯回去,他们在这边呆了几天,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皇帝顺便就给他们在下面安排了住处,借着处理无忧洞一案的机会,把在这边办公的事情,发展成常态。
政务堂的相公们都挪到这边了,那些小官也只能乖乖跟过来汇报。
短短几天功夫,综合大楼给皇帝留下那一角,就被朝廷官员们打理的像模像样,很快就运转如常,行之有效了。
正月十八,新年的喜庆气息尚未散尽,寒风依旧凛冽。汴梁城北二十里外,黄河岸边的治河工程,已经拉开大幕。
冬日的朝阳,晒在人身上,除了增强一点光彩,根本起不到什么取暖效果。
黄河大堤上,每隔半里距离,就有一座小山似的石料堆。
新年开工第一期任务,就是把这些石料,用竹编的长笼装起来,然后沉放到河沿。
年前就扎好的大号铁三角,会把这些竹编石笼拦在河沿,经过不断积累、填充,形成全新的石料河坝。
这几天的工地上,总是有人会挣扎着叫嚣,各种不配合。
遇到这种情况,负责监工的永兴军兄弟,只需吹一声铜哨,将手中小旗挥一挥,捣乱分子定然会被项圈电到浑身乱抽搐。
大伙司空见惯,遇到有人被电,会迅速闪开,等他自己停止抽搐,缓过神来才会有人上前料理。
几天下来,许多高呼冤枉的家伙,如今也认清了现状,再不敢挑刺冒头,乖乖听令,做着这些以前压根想都不会想的苦力差事。
“爷爷受够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吼,随之从劳工队里蹿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跃跳过河坝,直接向河里蹿去。
此时的黄河,近岸部分结着厚厚的冰。那人在冰面被滑的跌了几跤,却还是不肯松劲,连滚带爬的往中央流水区域疾冲。
岸边,几个拿旗的执勤士兵互打眼神,同时默契的没有反应,由着他往深水区冲。
那人很快冲到冰面边缘处,扭头冲着岸边怒吼:“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啊呕嘟嘟……”
冰沿破裂,掉下了汹涌的河水之中。
然而,他所期待的死在河中央并没实现。
众目睽睽之下,那人被水冲出数里开外,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一个人型铁傀儡,轻轻在水中一抄,就把淹到半死,也冻的半死的好汉抄在手中,轻飘飘飞回岸边,往沙堆上一掼,随后又飞离了人群,不知去了哪里。
几个执勤士兵慢悠悠走到好汉近前,将他头下脚上往沙堆上一摆,一通按压揉搓,哇哇吐水,哭的稀里哗啦。
“连死都不让死!你们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