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韦州城东南十五里,新军营地。
瞧着从韦州城中渐次冲出的队伍,李墨毫无大战将起的心态,一脸轻松的坐在瞭望台上喝茶。
旁边陪坐的程世衡如坐针毡,他是真心没经历过这种,跑到敌人马蹄下赏景的事。
尽管数次想要出言劝谏,可是对上李墨那副轻松的表情,再配上旁边毫无压力的吉祥。程帅只能将满腹思绪压回肚里,默默陪着喝茶。
只是依旧忍不住,不时回头观察营地内的情景,看到各部都已整装待发,随时就能拉出来动手的状态,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
就算侯爷仙法失灵,经过这么久训练的新军,也有一战之力,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恍惚间,野利旺荣的大军已然出城十里,在距离营地五里外,停下脚步,开始换马、披甲,做冲锋准备。
通通通,一个人影蹿上瞭望台,抱拳请命:“大帅!野利旺荣有两队铁鹞子,正在披甲备战。此时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末将请命,前去冲他一阵,先把他的气焰杀住!”
李墨看他,小脸涨的通红,浑身紧绷,一副不答应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种诂!”
种世衡脸色铁青,想训斥,却强忍着没开口。他到底是见过李墨元神出窍,送来冬装的神迹。儿子当天不在,所以对李侯没信心,也可以理解。再说,他现在心里也一样没谱啊。
“噢,种相公家的虎子,不错不错,有勇有谋,是个将才。”
种诂闻言差点气结,他是要请命上阵,不是来听夸的。再拖下去,战机稍纵即逝,铁鹞子一旦开始冲锋,将形成极大的杀伤力,光靠这临时搭建的营寨,根本拦不住!
李墨递给他一副望远镜:“既然是种家郎君,那就是自家人。来,我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不堪一击。”
种诂知道望远镜,他爹就有一副。可惜只让他尝过一回鲜,后来就再没让他碰过了。
可是现在,不是玩望远镜的时候啊。
种诂拿着望远镜,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心中纠结万分。想再请命,可是和大帅之间差距太大,要没有他爹的面子,连直接面见的机会都没有。
人家已经给了台阶,再敢多言,就有犯上之嫌了。在军中,犯上可是大忌讳,要砍头的!
那边厢,野利旺荣正在做战前动员。六百铁鹞子已经全员披甲,分成两队待命出击。
李墨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星期五发来的攻击提示正在闪烁。这表明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本来还想喊个话,走个先礼后兵的程序呢。不过看起来,大伙对本帅还是有些信心不足。那算了,就保守一点吧。”
说着,李墨起身目视五里外夏兵军队,右手前伸,虚虚向下一按。
夏兵上空百米处,八架昆式战机早已隐身待命多时。收到李墨攻击指示,八台超大功率次声波发生器同时启动。
这玩意出自蛇盾局实验室,研发的本意,就是为了无伤抓捕。东西倒是研制成功了,可惜后来只能放在库房里吃灰。原因嘛,大家都懂得。倒是九头蛇盗取之后,前后用过几次。
李墨端的那些藏品,其中有几台这玩意。星期五得到原型机和图纸,很快就完成了批量生产。装备在昆式战机上,隐身启动,那效果,你和大宋人说不是神迹,他们也没法理解。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