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有条不紊的收拾自己的铺盖,闻言也往庙外望了望。
“马车不见喽,马儿却还在,王爷半夜当人力车夫把马车拉走的?”
“不是吧,玩的这么狂野?”二狗睁大了眼睛。
这话有点意思,老徐笑了笑:“原来你叫刁二狗呐,刁顺子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姐,你认识俺姐?”
老徐擤了下鼻子,点头道:“见过几面,这么说,你也是刁家村的人。怪不得,一脉相承的鹿阳口音。”
“现在咋个办嘛?师父师娘肯定是糟了意外才不见的,他们当真要走,怎么会不跟俺说?”
老徐从怀里摸出一包香喷喷的大饼,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你和顺子是同胞姐弟吗?你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哇!”
“该不会是村里那群人把师傅师娘绑走了吧,老子昨日瞅他们就神色诡异。”
“你小子脾气比你姐好多了,你姐简直就是个爆仗。”
“不中,俺要不还是去村里打听打听……”
“饲料都在车上,唉,我的可怜的马儿今日吃不上上等饲料喽。”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俺讲?”二狗生气了。
老徐眯眼笑了:“你既然也姓刁,就没听说过石兰荒塚吗?”
“好像有点耳熟,是什么?”
老徐鄙夷的看着二狗,觉得他是个傻的,给刁这个姓氏抹了黑。
“是段老历史了,中原温石兰氏,是千年前中洲的主宰,传说温石兰皇族乃是不死之身,死后魂灵可留存数千年不灭。石兰荒塚,压了一缕中土运势,而你们刁家村,大概是石兰荒塚的守门人。”
二狗对老徐刮目相看,顿时觉得老徐不凡起来。
早就知道师父麾下人才辈出,但没不想连这个平平无奇还略有些猥琐的马夫老徐,竟似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前辈高人,知道这么多的密辛。
“你意思是,师父他们可能进去那里了?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老徐高深莫测的笑而不语,给他也递了一块葱油饼子。
“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可以慢慢吃,慢慢等。”
二狗半信半疑的瞅他,伸手去接饼子,别说,他还真饿了。
“啪!”
饼子没被接住,掉在了地上。
剧烈的震动突如其来,二狗本来就在门口,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拎起老徐就跑。
荒庙也在下一秒倒塌,溅起无数尘埃。
树枝摇晃,山林里的虫鱼鸟兽都窜了出来四散奔逃。
“信球,老子今天好倒霉!”
二狗吱哇乱叫着,去给拴在树上的马儿解绑,抽空回头瞅了眼老徐。
之前还笑眯眯的老头现在神情严峻,面色微微发白,眼睛放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老头发什么呆。”
二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