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雷管以前那次不是顺子哥去送,这次你也看到顺子哥伤成啥样了”
“没良心的,就让你去送一次,你倒好,还开始抵账了”
“你说你…~”
秋葵还有接下去骂的架势,袁崇墨一见形式不对,立马装怂。
“好好好,祖宗,我去,我这就去,求你别唠叨了”
袁崇墨扛起装有雷管的箱子,一个闪身,就似泥鳅般的溜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等袁崇墨一离开,帐篷里就传出了悠悠那恣意的大笑声。
京城里的早晨很是热闹繁华,可不应景的是,昌平候府小斯在袁大总管的指挥下,爬上梯子给大门上的红灯笼取下,挂上了白事灯笼。
“这昌平候府谁去世了?”
“没听说谁死了,前段时间昌平候病了,不会是昌平候病死了吧…”
“嗛…~,你们知道什么,昨晚上昌平候世子被人砍死在朱雀街得意楼后的巷子里”
“什么…~,被砍死的??”
“你怎么知道?”
“我有朋友在衙门,他们昨晚上都忙了一晚上,要捉拿凶手”
“哦…~,怪不得”
“这昌平候世子也太可怜了…~”
昌平候府大门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初冬早晨的凉风中八卦着。
到了下午,昌平候府又传出噩耗,昌平候听到世子被人砍死,病情加重,可能也熬不了多久了。
过了午夜子时,昌平候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跟着世子一起去了阎王殿。
第二天,朝堂的早朝,就有几位官员谏言,想让被禁足的太子去昌平候府吊唁。
皇帝听后没出声,只是给王青使了个眼色,王青明白,朝前走了一步,扯起那尖锐的嗓音。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忽略,那几位谏言的官员立刻就尴尬了,低头四处瞧了瞧,然后移步站回了朝位。
等下了朝,刚才谏言的那几位官员就被请进了御书房。
一个时辰后,这几位官员就挪了地方,去了大理寺,等待他们的就是牢房了。
御书房里,王青看着怒意未去的皇帝,想上前去禀报,但又怕殃及池鱼。
“说吧,什么事?”
其实皇帝早就见王青那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了。
“禀皇上,皇后娘娘想出宫去吊唁昌平候”
王青禀完后,心里就想,这袁皇后也真是能折腾,明知早朝上谏言的官员都被请去了大理寺,这会儿还差人来进言,这不是在火上加油嘛!
“她还想出宫去!谁给她这么大的脸”
皇帝气得脸部都变了型,他只是没能下自己这面子,并不是代表他傻。
从慕影寒进宫跟他说西南边防可能会变动,然后怀疑昌平候是梁国暗棋,怕昌平候逃到梁国透露西南的军事防御,他只能放下江南水利工程的事,回西南边境重新布防。
为了不让百姓知道自己这个皇帝眼瞎,曾经重用过一个敌国的暗棋,才不得已,明面上没动昌平候府。
可这不代表他暗中没有办法,他削去了袁皇后掌持六宫之权,还变向的软禁在了德仁宫,把太子禁足在东宫,一旦抓住潜逃的昌平候,那他们这一家子可就得诛九族了。
“禀皇上,西南八百里急信”
御书房外当值太监禀报。
“传”
王青立刻小跑步到门边,从信兵手中拿过信件,然后恭恭敬敬的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打开信看了之后,勃然大怒,一挥手,把龙案上的东西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