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光点就是国之认可,不过可惜,此乃越国认可,若是司徒在越国出仕,必定有一番大成就。”说到此,范上士神情黯淡,摇头道:“不比是我,在此地郁郁无为…”
“司徒果然天纵之才,余可无法在大殿中写出这《大禹赋》,引动帝禹之象,还能被越民认可,有望国运异宝。”
国运异宝…
越国出仕…
风允摇头,道:“大禹治水,鼎镇九州,归天下,这越国只是其一,我怎能因为一国运异宝就驻留此地呢。”
说毕,随即起身,他已经阅尽越国的《周易》,此时却是去拿那大木箱中的《山海图》。
范上士微微蹙眉。
“司徒,这《山海图》虽然奇幻奥妙,有趣得紧,但还是需小心其中荒诞之意,免得引己入痴。”
大周各地,何时真的有这些图上的国家,即使是有相似异兽,但那多少神话传说之物,甚少有人相信。
风允对此也只是一笑。
旁人不知,但他来自后世,自然对《山海经》有所了解,他并不认为身为《山海经》前身的《山海图》真的是荒诞之图。
能从春秋战国,遭遇秦始皇焚书,一直传承至现代的书,若真的是荒诞之物,那才稀奇。
将一幅幅图卷打开,风允从一侧拿出一卷空白帛布。
在其上按照图卷作图,然后在其下写上——《大荒东经》: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
如此做例,风允又找到一图卷,也是为青丘狐,同时还有一座朝阳谷,而青丘国在其北边——《海外东经》:青丘国在朝阳之北,其狐四足九尾。
“这两图卷为何一为大荒,一为海外……不过都是东经。”
青丘之国在朝阳谷之北。
风允试着用一卷空白的帛布,将两个地点归在一起,随即思索,又在其中画上一条线,标注大荒与海外。
如此,风允陆续将箱中的《山海图》一一记录作注,企图拼凑。
之后,又将自己所了解,关于九尾狐的传说,写入其下。
“帝禹于涂山与九尾白狐,娶之为妻,名女娇……”
一边写着,一道虚幻的白狐之影从风允散发的文气中凝聚,在内室之中浅眠。
那范上士只觉得不可思议。
“莫不是真想以这《山海图》入道?”
而风允写毕,又拿起关于大禹的《山海图》,以做录入。
关于大禹之记载甚多。
在《中山》,《海外》,《海内》,《大荒》中皆有记载,可见大禹所去之处之多,不愧为划九州者。
如此作之,即使是夜深,风允也不曾离去,完全陷入绘录山海当中。
“司徒,且歇了。”范上士打着哈欠,摇头苦笑。
“无法歇了,明日这书就看不了了。”风允不曾抬头,顶着油灯继续绘录。
“怎么说?”范上士不解。
但恰巧,门外一声惊雷,大雨又至。
国运异宝!
如今越国有缺,水祸横行,而风允铸就异宝,与越国息息相关,除非越君脑中有疾,不然不可能不来请风允,去治理水患。
范上士想清楚,随即挑了挑油灯灯芯,加了些灯油。
“那今日余就陪司徒彻夜阅书。”
说着,他又找了本书,细细阅之。
……
翌日,辰时。
一夜之间,风允的名望大涨,即使是水患依旧,可《大禹赋》的作用依旧凸显。
“若是风君前来,水患必定能解!”
一时间,这样的声音越发高涨。
渐渐的,也传到了越君耳中。
同时,对于越君无德的言论也随之而来。
越君在越伯宫内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