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多眼杂,你不能住在家里。我在丹景山置办了一个小庄子,那里认牌不认人,只要你拿着令牌过去,庄里的人自然认你为主。家里除了我和你蒙叔,没人知道那个庄子。庄子的人也都不知道和我们许家有关系,每次去那里,我或者你蒙叔,都打扮成不同形象。你可以放心住一段时间。”许传智思索了一会儿,示意蒙万奇取出一面令牌,递给许始。
许始接过令牌。这面牌子是由青铜混合不知名的金属铸成,正面由毫无规律的线条,组成一个抽象的人脸,背面是一个小篆书写的蒙字。
“没事不要轻易再来家里。如果家里有事,我会让人上庄子求购十一株牡丹,十株夜光白,一株豆绿色的花。这种情况,你晚上悄悄来这里。如果求购十一株夜光白,你就马上离开,返回三元宗。”许传智郑重的强调,看着许始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到。
“我们许家的局面,真的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许始心下凛然,不由问道。
“嘿!有备无患吗!你知道瞧上我们这点儿家当的是谁吗?是当朝宰相啊。那怕我们许家真的通过三川米行靠上皇家,宰相家不一定卖面子啊!”许家家主许传智不无感叹的说到。
许始贴着隐身符,通过天音湖的小桥,仍然思索着三叔的话。谁能想到,看起来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许家,竟然随时有灭家之危。
过了天音湖,许始脑袋还没想明白去哪里,双腿已经把他带到了最左侧的跨院门口。住的时间不长,但曾经的的确确是属于他许七公子的院子。正想转身离开,许始注意到院子里隐隐有灯光从门缝里传出。
止不住好奇心,许始翻墙进了院子。自己都离开接近四年了,谁是院子的主人呢?左右厢房都没有灯光,居中的三间正房,透过洁白的窗纸,烛火在跳动。院子的那棵石榴树,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门上的楹联,还是自己留下的手笔。难道院子一直给自己留着?那房间里的人,岂不是?
许始在门外静静听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轻轻的拉开门,闪身进了房间。
中间的书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书桌上趴着两个人,似乎睡着了。两人都是窄袖襦衫,长裙,不同之处是一着纯白,一着鹅黄。
几年不见,早已没了女孩的青涩,有了少女的圆润与挺翘。许始还是从埋在双臂,微侧的俏脸,轻易的认出,正是他的侍女小竹和小荷。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