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听到她如此评价萧珺玦,刚才心里那抹无名的火一下子就吹灭。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诚意,“好不容易来一次猎场,我陪你去打几只猎物?”
  前有萧珺玦惹怒她,后有萧瑾瑜缠着她,荣昭心情烦躁极了。她恨不得和萧瑾瑜拉开距离,怎么会答应和他去狩猎,又怕做的太明显,于是冲着他微微一笑,不失礼貌道:“今日就算了吧,说实话刚才我也吓得不轻,这会儿想想就觉得后怕,实在不想再进狩猎场。而且阿曜腿上有伤,我还有照顾一下他。”
  这样的微笑是今日萧瑾瑜第一次看见荣昭对自己笑,让他很是受用。不用荣昭说什么,他便为她辩解,想来今日她对自己疏远,或许是一直处于惊魂未定中,也是,刚死里逃生的人,哪还有闲情和他亲近,看来是他不够细心,疏忽了这一点。
  “那好,我陪你回去。”
  荣昭这次没有拒绝,与他一道回到帐篷,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荣昭的刻意之下有些疏远。这次萧瑾瑜倒没有在意,起码荣昭不像之前对他那么抗拒。看来他还要再费些功夫哄她才行,不过怎么说荣昭也是个美人,他耐心一点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这次春猎虽穿插荣曜惊险的插曲,但孝景帝的兴致却未减,在那不久之后,他亲自率领众臣奔向狩猎场。虽然楚王射杀了三匹狼,但仍有凶猛野兽放逐在里面,僧多粥少,这样来抢夺更为有趣。
  当然,谁还能赢得过皇帝?谁敢赢?即便是看到,即便是能射到,也都视而不见。众人像商量好似的,都如此做,这也不外乎是将所有的机会留给皇上,让他尽兴去捕猎,哄皇上高兴嘛。
  自然,今年拔得头筹的还是皇帝。
  从围场回来,荣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荣曜就那么巧拿的是墩箭头哪?还有,猎场那么多人,又为何狼都冲他去了?
  “孤鹜,你去一趟御风堂,和世子说我对他那个墩箭挺有兴趣,让他给我拿一支今天他带去猎场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荣昭都在想这个问题,她知道今天要是弄不明白,她就别想睡觉。
  一炷香的功夫孤鹜就将弓箭带过来了,本来荣曜都已经睡下,这要是放平时,打扰他就寝他早被他打出去,别说是开门了。但一听通报说是荣曜身边的人,他也只好收起自己那已经放出两里外的大砍刀,遵从荣昭的吩咐让人将整袋弓箭都拿给孤鹜。
  能不遵从吗?要是他不遵从,他敢肯定荣昭直接就会闯来,到时候他更是不能安眠。
  等孤鹜走后,他仰天长叹,哎,他怎么如此命苦,摊上这么一个姐!
  荣昭拿到弓箭,放在手里反复的研究,她倒是有精神,但陪着她的秋水和孤鹜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特别是秋水,也不知道梦里梦见什么了,嘴吧唧吧唧几声,还流起了口水。
  都快研究半个时辰了,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荣昭一时气恼,“啪”一声将弓箭扣在桌子上,箭头直接就飞了出去。
  这动静不小,震得秋水两人立即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