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进忠吃惊的看着前来的贾艾,禁不住问道:“俺昨个断片儿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贾艾一脸嘻笑,还故作诧异:“您断片儿?那蘅芜姑娘不得伤心了?”
魏进忠脸色一黑,怒道:“滚你娘!谁是蘅芜?老子不认识!”
“是是,不认识就不认识嘛,”贾艾仿佛不知死活,“真断片儿了吗?但我咋觉得您清醒得很呢?不仅清醒,还生龙活虎!”
“得了啊!”魏进忠眼里已经在酝酿危险信号。
玩笑归玩笑,贾艾也知见好就收:“咳咳,魏爷,标下查到一些资料,特意来禀,那个陈愚衷的。”
魏进忠这才脸色缓和道:“说。”
“其实这陈家吧,也是将门世家,祖先曾官至大同总兵,其父曾官至昭勇将军……”
“俺有个问题哈,一直想不明白,”魏进忠忽然问道,“你说他跟杨元,同样都是失地,为啥杨元死了,他活着?”
“呃,这个标下不好答。”
“杨元好歹是守了城但没守住,陈愚衷他有再多理由,根本就没守啊,而且还多一条不救的罪名。”
“杨元算是朝廷杀的。”
“怎么讲?”
“败军则诛,杨元不仅败,还亡官军二千七百人,马三千四百余,当时是兵部上疏皇上,请求对败军之将执行军法,皇上是同意了的。”
“原来如此……那他真就是运气不好了。”
贾艾问道:“魏爷,陈愚衷那事要怎么弄?”
魏进忠思索一下,又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贾艾也想了想,道:“不如……北镇抚司出面,把人弄到诏狱里先?”
魏进忠一听,会心一笑:“这法好。”
“随便找个理由,或者根本都不用解释。至于以后嘛,让他改头换面,换个身份,换个名字,就当个平头百姓,只要自己不乱说,别人也不会知道。”
“倒省了他充军。”
“那这事魏爷想派谁去办?”
“你去吧,事成得陈家四万两银子,就有你做主分给兄弟们,当作辛苦费。”
贾艾不禁大喜:“多谢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