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了!”芬格尔坏笑着说,“试飞员的工作虽然危险但还是有降落伞的,但校长那个老贼把斯来布尼尔号上的机师降落伞给取消了啊!”
“这位校长听起来确实很贼……希望我以后不要碰上他……”
老唐又忐忑不安了起来。
“话说团长大人,你想好任务报告怎么写了吗?”
芬格尔回过头提醒自家团长任务的事情。
其实要不是昨晚施耐德部长发来私信,他还差点把这次出行有任务的事情给忘了。
“任务?”
路明非显然已经忘了,片刻之后目光才不紧不慢地看向那个固定在地板上的垃圾桶——
里面空空如也。
“那个……好像是校董会发的任务?不怎么记得清了。”
他细心回想了一会儿当初被自己直接丢进垃圾桶的任务文件,但随即抛之脑后。
“有什么问题么?”
他问。
“没,就是……最好还是写份报告上去交差,不然校董会的那些金主们会直接找你的麻烦。”
“哦,那就随他们便吧。”
路明非没什么所谓,反正自己也不打算搭理那帮人,让恸哭天使战团独立也是因为不想成为这帮人的工具。
甚至在异形被净化之后,假如这帮人想成为新的异形,那他们就是路明非的下一个净化目标。
“不过话说回来,我似乎没怎么见过蛇岐八家那个姓橘的大家长。源稚生说他病了,瘫在床上不方便行动。”
“估计是被团长您吓怕了,或者说整个日本分部被您压在身下感到羞愧,一时间想不开?不过这对日本人来说挺正常的,他们动不动就切手指切腹。”
芬格尔见团长毫不在意任务的事情,也将其抛之脑后,嘿嘿地笑着说道。
斯来布尼尔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孝,宛如雷鸣在耳边炸响。
巨兽开始向前奔腾,迅速拉升而起飞向了东京昏暗无边的天空,城市的灯光再明亮,也照不明这厚重的黑云。
目送这架轰鸣巨兽离开的不仅仅只有松了一口气的蛇岐八家一行人,在因为海啸受损而被封禁的彩虹大桥里,也有人在仰视着这架飞机远离,直到消失在晦暗的天色里。
他身形挺拔,身着漆黑如墨的和服,白色的车头灯打在他的身上,在空旷的桥面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脸上那张惨白色本该是微笑的公卿之面却是显露出狰狞愤怒之色,犹如怒极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好像从那个孩子出现在东京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中了,王将先生。”
王将冷冷地回过头来,看见自己的司机双眸金光散射,视线就好像手电筒的光线一样明亮。
司机是男性,可发出的声音却是轻柔的女声。
“你制造替身和研究死侍的实验场已经被摧毁,高级干部死的死,逃的逃,勐鬼众的势力也在被蛇岐八家清扫追杀。”
“你大势已去了,王将先生。”
操控司机的人说。
“结论别下太早,葛罗雅女士……我仍然有赢面。”
王将冷冷地说道,“圣骸……我还有一份圣骸。”
“可连那位白色大祭司都陨落了,那个孩子甚至带着无价的龙骨十字离开了日本……你确定那块血肉还能起作用吗?”
“能!绝对可以!那位白王掌控的权柄是究极的精神之力!虽然这种元素对我们而言是虚无缥缈的,但她分离的每一个个体都蕴含她的精神,能够分享一部分白皇帝的权能!”
王将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我还有很多底牌没出!别真以为几个小鬼凑在一起就能掀翻我布局了几十年的棋盘!”
“你有些失态了,赫尔左格博士。”
葛罗雅轻声提醒。
“……”
“看样子那个孩子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确实是我们共同的可怕敌人。”
“所以……合作不会中止?”
“当然不会中止了,赫尔左格博士。”
“那就好……待他重回日本时,将会有一支军队将他斩杀!”
王将冷冷地说。
“说到军队……”葛罗雅忽然轻声叹了口气,“作为合作者,一位尊贵的大人托我给你一句忠告。”
“忠告?”
“永远都不要在尼伯龙根里跟那个孩子战斗……”